“若要管好此家,必定要治下極嚴,遇事要有主張,如此裡外肅之一清,方可治如鐵桶,家事不必外人所傳所知,我府中才不會被人所笑。”呂嫻道:“母親太良善了,怕是做不到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嚴氏猶豫不決。
“若是母親低得下這個頭,日後好好待貂嬋,讓她為母親所用,她自能為母親代勞。”呂嫻道:“就怕母親一則不放權,二則不信任不肯用,三則,對她有所防備,屆時貂嬋反而內外不是。”
嚴氏不吱聲了。
“帶進來!”呂嫻叫了一聲。
便有幾個兵士押了七個僕從進來,都捆著塞住了嘴。
嚴氏嚇了一大跳,道:“這,這是……”她身邊的老僕婆臉色微微白了。
“說!”呂嫻示意人將他們嘴上的破布給除了,他們既叫饒命。
“說,誰人所授意你們在此。”呂嫻淡淡的道。
“陳,陳……府……”
“哪個陳府?!”
“陳登,陳元龍府上所授意。”
“袁,袁術所授意……”
嚴氏臉色已是白了,手都在抖,這麼多個人,來自別處的細作,她卻半點不知。
這是多大的漏洞和窟隆。
呂嫻揮了揮手,淡淡的道:“拖下去處理了吧。”
“是!”士兵們幹勁十足,將七人重新塞上嘴拖出去了。
處理?怎麼處理?!
嚴氏與她身邊的老僕婆,臉色也都白了。
“治家要嚴明,賞罰有度,而母親卻太良善,這樣的事以後還多著,母親能沾手這樣的髒事嗎?下得了這樣的手嗎?!”呂嫻道:“後院起火,輕則洩密,重新家族夷滅,身死族亡!”
嚴氏喃喃道:“……我,我去請貂嬋……”
呂嫻見她嚇到了,拉住她的手,笑道:“要請,也要緩緩再請,此時父親在呢……”
“對,對,對……”嚴氏又哭了,道:“我無用,連後院也管不住,差一點誤了全家人的性命……”
“有我和父親呢,不會叫母親難過的,”呂嫻道:“母親可是不喜我與貂嬋多親近?!”
嚴氏一怔,動了動唇,竟不知道怎麼說。
“我無姐妹,後院只她一人可與頑鬧,哎,母親若不喜,以後我少近她便是。”呂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