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知是惋惜孫全的命,還是惋惜自己的棋子少了。
顧言心中一動。
“大人,既然是詭異下的手,而且死傷這麼多兄弟,那我們是不是需要向那些處理詭異的巡夜衛或者鎮魔司彙報?”
這說不定是一個好機會啊。
哪知,陳知年搖了搖頭:“你有所不知,如果真的是鐵嶺山上的詭異出手,我即使上報上去,也不會有人來的。”
原來,顧言看到的案卷記載又用了春秋筆法。
大魏一百三十三年,鐵嶺山上有獵戶一家五口慘死。
隨後每到雨天山上白霧瀰漫,入者進去,再出現的時候,就會變成無頭屍體在一處山溝。
當年就有巡夜衛的人前來處理。
結果後面卻找不到這詭異蹤跡。
加上只要不是雨天,山腳下山民上山狩獵都沒事。
巡夜衛的人,命令設下警示牌後就離開了。
陳知年嘆息:“詭異生生不息,滅之不盡。面對不會擴散又棘手的詭異,這是巡夜衛一貫的做法。”
那不就等於孫全一行人白死了?
想到這裡,顧言眉頭一皺。
“那大人今天叫我來,是為何?”
“出去說。”
停屍房味道很重,陳知年文弱書生一個,有些扛不住了。
出了屋子,走的遠些,陳知年趕緊取下口罩,大口喘息,並且不斷咳嗽,看起來身子骨並不好。
跟在後面的絡腮鬍大漢趕緊手掌按在陳知年背後,推拿數下。
緩過氣,陳知年才坐到一旁臺階,並且示意顧言坐在邊上,絲毫沒在意兩人身份差距。
一般人,難免會有些感動。
顧言雖然無動於衷,還是適當顯露出一絲忐忑,半邊屁股坐了過去。
“你剛進衙門,有些東西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