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沒猜錯,外面應該是陳知年的人。
開門,入目就是王師爺那張小胖臉。
王師爺滿頭大汗,嘴唇上兩條小鬍子一抖一抖:“顧言,快快快,縣令大人叫你。”
顧言也不多問,跟著上了馬車。
陳府,大廳。
偌大酒桌,擺滿精緻菜餚,酒香飄逸。
桌前,三人對立而坐,氣氛有些凝固。
陳知年一身綢緞服,頭戴書生帽,坐在主位,氣度儒雅。
他笑著端起一杯酒:“陳某愛妻重病,無心公事,這幾個月多虧兩位維護下河縣安寧,陳某無以為報,敬兩位一杯。”
說完,他一飲而下。
張柏直接將酒杯扒拉到一旁,語氣不客氣道:“陳縣令,今天你叫我們兄弟兩人前來,有什麼事就直說,酒就不喝了。”
六七天前,他巨浪幫駐地被詭異襲擊,損失慘重,一地雞毛,現在忙於收人恢復實力,沒心思和陳知年虛與委蛇。
另一邊,張松也絲毫沒有動酒杯的意思,和他哥哥一起淡淡看著陳知年。
張松張柏,都身高將近兩米,身強體壯,手臂就有陳知年大腿粗,尋常人被這麼看著,都會心生膽怯。
陳知年一人面對兩人,絲毫沒有懼色。
他放下酒杯:“那我直說了,我要錢!”
“什麼?”
張松張柏都愣了。
陳知年說的話,出乎他們意料。
“兩位有所不知,愛妻身體一天不如一天,我是急的茶不思,飯不想。
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辭官,帶愛妻前往府城或至郡城求醫,只是錢財方面,有些問題,只好找兩位幫忙了。”
“哈哈,笑話!”
張柏站起身,宛若一頭直立蠻牛,冷笑看著陳知年:“你妻子孫氏可是孫家嫡女,會沒錢?而且,如果你真的要走,那我們更沒有理由幫你吧。”
“如果孫家真的願意,我又怎麼會讓我妻子待在府上這麼久?
一分錢難道英雄漢,我雖是一城縣令,但是孤身一人前來,又如何比的上你們?”
陳知年面露愁色,重新坐了回去,倒上酒:“我恩師已經回信,等我辭官恩准,新任縣令將會是我同窗。他為人貪婪,如果兩位願意幫我,我可以幫兩位說和。
為了證明我的誠意,我有一份禮物送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