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下河縣,只是個縣城。
縣衙裡的武學功法,也都是些爛大街的武學,除了那些沒錢財的衙役,沒誰會去修行。
比如他,三代縣衙積累,在縣城勉強也算富裕家庭,掏空了三代積蓄,才弄到了一份可達氣血境的功法。
只是可惜他資質一般,這麼多年下來,也只是通力層次,只能看下一代了。
聽到孫全一通訴苦,顧言才知曉李威教給他的《虎形拳》,是多麼珍貴。
“好了,你有興趣,到時候也可以去第四個庫房看看,現在我先帶你去了解下我們平時職責內容。”
兩人走到大街上,偶爾可以看到有其他衙役帶著幾個手拿戒尺的人巡視。
看到孫全和顧言,也會上來打聲招呼
“平時我們主要工作,就是帶領白役巡視,緝查盜賊,維護安穩,不過原則上,除非是在大街上公然行兇,不然民不舉,我們也不會去理會。”
顧言好奇問道:“那出了人命呢?”
“那就必須上報,仵作檢查沒問題後,才能下葬,不然查到,就是三十大板,罰銀一兩。”
這個懲罰不輕。
要知道,下河縣底層一個壯年辛苦一天,也不過十幾枚大錢而已。
深秋陽光,午時也是有些灼人。
兩人走過幾條街道,終於看到些商鋪。
孫全擦了擦額頭汗水,顯得有些虛:“還好有這些白役,不然東町十幾個區,單靠我們四組二十一個人,是真巡視不過來,我們去茶館坐坐。”
叫上一壺枸杞茶,兩人坐在茶鋪靠街這邊孫。
“一般,一區前後兩個兄弟負責就行,上午巡視一遍,下午巡視一遍,然後找個地方歇息就成。
最麻煩的反而是下面村裡出了事,那可就有的累了,還不安全。”
顧言趕緊給孫全將茶水續上:“孫哥,外面不安全,怎麼說?”
孫全笑了笑:“我們衙役常年維持在一百二十人,白役五百多人,可是你知道每年折損多少人麼?”
“這幾年還好,前些年,每年都至少要補充十分之一的人進來!”
“沒得那些人,大部分都是在外面沒的。”
將茶水一飲而盡,孫全面露得意:“不然孫哥我三代都在縣衙任職,又怎麼會一直待在最繁忙,人數最少的四組呢?”
顧言看著因為得意咧嘴,而顯得更加猥瑣的孫全,心裡也有些佩服他的精明。
四組人數最少,事又多,外面有事了,肯定是派人數有空的小組人前去處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