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“無法防禦”就真的代表著終結嗎?
絕對不是!
永遠不要我們對於世界的認識來衡量超常的世界。
否則往往就會產生“皇帝使用金鋤頭”的錯誤——而事實上,擁有廣大農民的供給,皇帝並不需要將耕地納入自己社會分工的一部分,因此,鋤頭和牌子的性質反而相似,都是一種祭祀物品。
在真正超出常理的世界,
向北走卻可能到達自己原座標的南方。
明天出發,可能昨天就已經到了;
沒有嘴巴,卻可以發出驚恐的尖叫;
被必死的攻擊擊中,也照樣能夠生還。
靠的是什麼?
其實這是一個經典的“忒休斯之船”的問題。
哪個才是我們的本體?是身體還是靈魂?
這當然不是忒休斯之船的原問題。上方的這句話是忒休斯之船的問題實質。
“假如一艘船,每天都換一個船板。”
“在第一百天的時候,整個船上的零件都會煥然一新。”
“那麼,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?”
————
這個問題有很多種變體。
比如說:
“假如你只剩下你的大腦,你還是你嗎?”
“假如說你只剩下軀殼,那麼原來的你還活著嗎?”
圍繞這個問題的爭論,有點像是中世紀末期“唯名論”和“唯識論”之間的爭辯。
不過後來我問艾倫·阿普比,他倒是覺得這個問題完全就是個扯淡問題。
“一個人是誰歸根結底要靠自我認知。”
“如果連認知的能力都沒有了,那麼這個人其實就失去了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