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座村民的自留山。
山上當然有一些林木,但也有不少曾經開闢出來的梯地。只是,還是那些原因,山上的梯地基本是在十多年前就荒廢了。
而且,靠近仿古城這一側,早被挖一小半。
所以他能看到的,只是經歷了風吹雨打一面紅土坡。
紅土坡上雖然長了一些野草,甚至有一些小樹。但肯定沒什麼值得一看的風景。
封燊卻看了一個多小時,直到劉君德敲響了包間的門。
“封總,我來了。”
封燊收回目光,點頭說:“坐。”
劉君德坐到他對面,泡起了茶。
“結果怎麼樣?”
“政府那邊出面,事情先按了下來,不過我們暫時也不能開工。說是三方下午找個時間開一個會。”
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“他們說那山是村裡的風水龍脈,不能挖。不過聽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,是補償金太少了。”
“補償金太少?”封燊皺眉。“有問過他們一畝拿多少了不?”
“六萬。應該不是有人墨了。”
六萬,就是他們跟政府簽訂合同時約定的金額。
“我記得,也跟他們村幹部簽了協議的……他們村幹部剛才到場了沒了?”
“有到場,而且似乎還挺賣力地維持秩序。但我看著只是做個樣子。”
“你沒看錯?”
劉君德點頭,一邊倒茶一邊說:“至少有幾個村幹部只是在做樣子。”
“是能說得上話的,還是那些村長助理?”
“是說得上話的那些。”
如今的村幹部,就跟有編制的幹部一樣,一個月領的三四千工資。村委幹部是本村村民選舉出來的。
但是前幾年透過地方統一考試,聘用了一些村長助理之類的。這些助理,絕大部分都蘭溪人,但未必是本村人。
如果劉君德說的是那些助理,那很正常。但如果是那些選出來的人,那就有點意味深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