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燊在蒸酒車間裡被燻了幾天,第一批酒終於全部蒸好。
蒸出來的都被分別分成三類儲存。
按楚老頭的說法,是分成最好的一批,後邊稍差的一段,最後是尾酒和黃水蒸出來的。
“看能不能用。”對於尾酒和黃水蒸出來的,楚老頭表示不一定會留著。
封燊問他:“那要馬上調兌了?”
楚老頭似笑非笑,說:“要等後面所有酒都出完……想偷學就明說。又不說不教你。”
願意學的人不少,不過像封燊這樣說一次就能記住,而且學東西也誠懇認真的年輕人。
楚老頭還是願意教的。他現在可謂是後繼無人,自家孩子不願意學,別人想跟那些‘大師傅’而不是他這個老釀酒工。
釀酒的人,平時看著身體或許很好。
但突然倒下的,他見多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撐不住了。現在封燊想學,他教了就是了。
當然,主要是他看著封燊比較順眼。而且看他跟蘭莛歘在一起了,應該是於老頭的外孫女婿——上門見長輩了,在他心裡這是定下來了——那也不算是完全的外人了。
……
調兌白酒,不是說同一邊或者看一遍就會了的。
酒廠酒窖中有可以調兌的酒,他領著封燊來到一個專門調兌酒水的房間……
“你要對每一種基酒都有清楚的認知……”
“要大膽嘗試,也要有靈感……”
“要對酒充滿感情……”
封燊幫著楚老頭連著調兌了幾天酒。卻也只是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。
而他不可能留在酒廠裡一直學:“楚爺爺,那我這些酒就拜託你了。”
他出門都一個星期了。該回去了。
“你小子,真不能跟我學兩年?不學調酒,浪費你這舌頭。”
封燊囧:“楚爺爺,我也想學,可我真沒這個時間。”
“你沒時間,誰有……算了,我也不強人所難。”楚老頭拿出一本筆記。“這事我這麼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。你拿去影印一份,別給我弄壞弄丟了。”
封燊趕緊接過了:“您老放心,我肯定完璧歸‘楚’。”
“滾滾,快滾。不學好,亂改成語!”
封燊笑嘻嘻的翻了一下筆記。是手寫的,不是雜亂的日記,而是凝練的總結。應該是楚老頭已經確定了沒錯的經驗,才會記在這本筆記上。
這可謂是這老頭一輩子的心血了。
他小心收好了,認真起來:“楚爺爺,我有時間一定經常研讀的。”
“嗯,你走吧。看著眼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