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英姿如何了?‘
沒在發熱,但還沒清醒,想來應該無大礙的。
那就好。
雲想容親自拿了溼帕子給英姿擦臉擦手,又掀開薄被,檢視了傷口處,輕輕的為她換了藥。這才去更衣梳洗,到廚下預備了幾樣沈奕昀喜歡的小菜,吩咐玉壺給她送去,自己用過飯。就帶著玉簪進了宮。
講經還未開始,雲想容就聽見身邊有妃嬪低聲耳語,似是有孫美人如何的。
雲嫣容今日也來了,雖出閣前與雲想容不和,但如今二人各自都嫁了,且她在深宮中也難有貼心之人,見到自家姐妹,自然親近一些。
雲想容行禮後,雲嫣容就拉著她低聲閒聊了一些瑣事。
雲想容自然不會拒絕,與之笑談片刻後,低聲問:我才剛聽人說孫美人,孫美人怎麼了?
你還不知道?雲嫣容左右瞧瞧,低聲道:皇上聖意不許外傳,孫美人犯了忤逆之罪,宮人親密者杖殺,其餘都趕出了京都永不得入京呢。只與孫美人,送去了宮正司發落。這會子也不知如何了。但你也知道宮正司那地兒,想活著出來,難。
雲想容點了點頭,雖早料想得到,卻仍舊有意外。
講經又持續了一上午,晌午散了之後,雲想容帶著玉簪離開慈安宮,走在鋪著整齊石子路的冗長宮道上。臨到了御花園附近時,卻見迎面一高大健碩的男子面沉似水的走來。他身著嶄新的暗黃色飛魚服,腰間佩繡春刀,娃娃臉上虎目含怒,眉頭緊鎖。
經過了御花園中的事,雲想容見了尉遲鳳鳴只覺得不想再理會,只略頷首,便要與之擦肩而過。
尉遲鳳鳴卻叫住了她:容容,你跟我來。
說著就轉身往另一方向走去。
雲想容蹙眉,回身問他:我為何要跟你去?
你自己造孽,難道看看的勇氣都沒有?
我造孽?雲想容柳眉緊蹙,道:我不懂你在說什麼,我想你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,恕我不奉陪了!
眼見雲想容轉身要走,尉遲鳳鳴三兩步便追上,嚴肅的道:你必須要來!你難道不想看看孫美人的結果?!
雲想容是第一次看到尉遲鳳鳴眼中有如此凜冽的寒光。讓她真切的感覺到這個男子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器,手中或許也是沾滿血腥的。
他找上她是為何,她很想探知。
是以雲想容不再推辭,帶著玉簪跟在尉遲鳳鳴身後,一路到了宮正司的所在,進了其中的牢房。
空氣中瀰漫著稻草發黴的味道與濃重的血腥味。孫美人面色青白,長髮散亂的躺在地上,雙手緊緊的抓著一把草,瞪大無神的雙眼痛苦的呻吟著,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寢衣,原本牙白色好料子這會子已經佔滿汙漬,尤其是她下身處,正不斷的湧出鮮血,身下的稻草也被染紅了一灘。
刺鼻的血腥氣和眼前這讓女子心下生寒的場景,讓雲想容一下子嘔了起來。
玉簪連忙攙扶,輕輕的拍著她的背:夫人!
尉遲鳳鳴卻似很樂於見她如此,低沉的聲音冷淡又帶著一些痛快似的道:女子刮宮之刑為何?你想象得到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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