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姿正悶悶的坐在正院門前的臺階上,拿著樹枝在地上亂劃,青石磚地面比樹枝堅硬許多,沒幾下就劃出了樹枝中的汁液,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。
你還生氣?衛崑崙盤著手臂站在不遠處,皺著眉道: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。
是我要多謝你。從前我就曾警告過她不要抱非分之想,可她不聽,竟然到你們府上鬧出這樣大的醜。我們小姐冰清玉潔,謹守fu道,最是品xing端正的一個人,偏被她帶累了。
哎,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,她不過是想給爺端菜被爺攆出去罷了。衛崑崙勸解道:怪就怪我們爺太出se太英俊了,試問天下除了瞎子,有誰會看不上他?
英姿聞言挑眉,躍然起身,冷笑道:你是罵我呢,還是在罵我家小姐呢?
喂,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!我見你小丫頭生氣多長了皺紋嫁不出去才好心勸你,哪裡有罵誰?!
你!死黑鐵蛋!我嫁不嫁的出去,與你什麼相干!
衛崑崙膚se的確偏暗,被英姿叫成黑鐵蛋,即便氣的臉上通紅也瞧不出來,只一雙虎目瞪著英姿。
英姿索xing丟了樹枝瞪回去。
雲想容和沈奕昀一前一後下了臺階,正瞧見他們在大眼瞪小眼,一副立即要動手的架勢。
沈奕昀沉下臉來喚了聲:崑崙。
雲想容也輕喚:英姿。
英姿立即應聲,飛身到了雲想容身後站定。衛崑崙則頗不自在的拱手行禮:爺。
英姿這會兒早已忘了方才與衛崑崙置氣的事,仔細打量雲想容神se,見她眼睛紅紅的,分明是哭過,擔憂的道:小姐,您怎麼了?
沒事。雲想容笑容盡掃yin霾。
英姿狐疑的蹙眉,又看了看意氣風發的沈奕昀,猜測到底發生何事。
沈奕昀威嚴的看了一眼衛崑崙,直看的他垂下頭,轉而對雲想容道:六兒,我帶你四處逛逛,先熟悉一下在去見我義兄不遲。
不耽擱你的時間?
怎麼會。沈奕昀面se如常的拉著她的手,將她微冷的指尖包裹在手心,抑制著心中的悸動,面se如常理所應當的道:走吧,過了二十九上表謝恩之後我就要去翰林院當值,每五日才能休沐一日,陪你的時間就少了。
熱度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,暖了她的手,也紅了她的臉。
她應該掙脫嗎?
才剛她只說未經她的同意不能圓房,卻沒說不可以牽手。即便是好友,如今既已經說定了親事,他們便是未婚夫妻,成婚後她不與他行周公之禮,若連牽手也不允許,那便太過分了。
雲想容並未掙脫,而是打趣他:我還要稟明父母,再入宮面聖才能定了此事,婚期還不知是那一日,你這解釋的也未免太早了。
沈奕昀聞言笑道:不早,我要先學習起來。對於如何對待妻子,我沒有半分經驗。
英姿和衛崑崙目瞪口呆的望著二人。
小姐,您,您選定沈伯爺了?
是啊。雲想容微笑頷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