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知道。”燕衿點頭。
一句“我知道”,沒有說他接下來要做什麼,接下來會做什麼。
就是簡單的三個字,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。
江見衾也不多說。
很多事情,燕四爺有他自己的考慮,也有他自己的分寸。
他很比任何人清楚他在做什麼,要做什麼。
江見衾給燕四爺把傷口都清理完畢,提醒道,“舊傷剛好新傷又來,一定要注意不要被感染了。”
燕衿點頭。
江見衾收拾著自己的醫藥箱。
“阿衾。”燕衿叫著他。
“嗯?”
“不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嗎?”燕衿問。
“一會兒處理。”
燕衿直接拿過江見衾手上的醫藥箱,“我幫你。”
江見衾怔了怔。
點頭。
燕衿一邊幫江見衾處理傷口,一邊問道,“還是沒有痛覺嗎?”
江見衾點頭。
他天生就沒有痛感,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,在精確的醫學實驗刺激他神經細胞的時候,他會有疼痛反應,但一般的外部傷口,傷得再嚴重,他也毫無感覺。
這樣的人,聽上去很強大,事實上存在很多危險。
在自己身體發生異樣的時候,他自己是感覺不到的。
所以他不知道,他們所謂的疼痛,到底會有多痛。
而他僅僅其實也只是沒有疼痛感,身體其他觸感很正常,天熱會出汗,天冷會顫慄。
大晚上。
秦辭是起床上廁所的。
他全身都痛,真的不想起來,但總不至於真的尿到燕四的床上,他怕被燕四殺死,不,笑話死。
他艱難的起床。
尿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