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安文長刀橫斬時,刀尖延伸而出的晶瑩光芒,並不是很長,大概只有1000多尺,隨著安文的斬擊動作,構成環形劍風之地的力量被他有意識的抽取,全都匯聚附加在了長刀上。
刀尖的無形之刃長度才陡然暴增,從1000多尺延伸到了3000多尺。
手持長刀的安文,就像揮舞著一把3000多尺的超長長刀,從離地三尺的半空中,切入了牧溪前方的針葉林,從左至右攔腰一掃。
整個戰場短暫的沉寂下來,幾息之後,樹木倒塌的轟鳴聲連續響起,滿是積雪的針葉林中,出現了一個直徑3000尺以上,堆滿針葉松的半圓型空地。
空地最遠的一端,幾乎貼在了螺旋尖塔下的黑煙薄霧上,整個戰場,所有前期衝出來的怪物,除了寥寥幾隻擁有厚皮重甲的6階怪物,以及依託六階怪物庇護逃過一劫的幸運者之外,其他全都被安文一刀橫掃,斬殺殆盡。
遠處,三秒鐘之前還吵吵囔囔的城牆上,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,所有目睹安文這一劍的人,都像中了傳說中的時間暫停,定格在了城牆上。
驚訝,忐忑,懷疑種種表情凝固在一張張或年輕,或蒼老的臉上。
“這就是提燈伯爵的實戰能力?不!這不可能.....”
一位手持巨劍,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獵人,雙眼發直的盯著站在牧溪邊的身影,嘴裡喃喃自語著,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。
“聽說安文伯爵也只有三階,為什麼戰力差距這麼大?我這十幾年究竟在做什麼?”
一位身穿秘紋鎖甲,與安文一樣手持單刃長刀的中年獵人,面露痛苦的神色,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漩渦中不能自拔。
“不,這不是真的,我看到的一定是幻覺....”
一位與安文年紀相差不大,長相英俊的少年,雙手抱頭盯著遠處的身影,不肯承認現實。
“啊啊啊啊....伯爵大人好勇啊,我想被他掰開,掰成什麼樣子都可以啊.....”
一位手持長弓的紅髮女獵手,雙手抱著肩膀,凹凸有致的身體像一條沒骨頭的肉蟲一樣扭動著,豔麗的俏臉上,泛起一絲可疑的緋紅,雙眼迷離的盯著遠處。
“滾開,你這賤人,別再發騷了,也不看看你的長相,你配嗎?”
一位穿著板甲,持著雙手重錘,滿臉橫肉的女漢子看不過紅髮女獵手不分場合的發情,直接出言嘲諷。
“我不配,難道你就配,你站在伯爵大人面前,他能認出你是女的嗎?”
“賤人!你找死.....”
這句話直接戳到了女漢子的痛楚,女漢子提起雙手重錘,一錘子就向著紅髮女獵手轟了過去。
城牆上爆出了一陣小小的騷亂,但很快就在督戰官的介入下平息了下來。
這一切安文一無所知,他不知道這一記奧義,不僅正面擊潰了敵人,還順帶擊潰了不少民間獵人的自信心,同時在城牆上引起了幾個小範圍的騷動。
他現在正拄著長刀,緩解著一次性消耗一半秘能帶來的眩暈感,直到稍微好了一些之後,他才伸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支強效秘能藥劑仰頭喝下。
快速恢復的秘能讓殘留的眩暈感,迅速消退一空,安文停了一下,又伸手從腰間摸出了一支長效迅捷藥劑,一支長效石膚藥劑喝下。
三支藥劑喝完,壁壘也掃清了身前身後殘留的敵人,拖著光潔如新的門板巨劍,還有一身血跡碎肉回到了安文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