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舟沒有接,遠遠瞧了一眼他手中的面具,這面具額上刻著詭異的獸紋。她不禁腹誹:這不還是儺舞面具嗎!只不過換了個樣式而已。
而且規則裡說不要摘下面具,也不要接受任何饋贈,這商販的面具是堅決不能要的,她們臉上的面具更不能摘下。
韓舟道:“不用了,謝謝,我覺得我的面具挺可愛的。”
白媜和方蘭都一言難盡地看了眼韓舟。
商販則滿臉失望地放下手中的面具,眼裡閃過狠毒的光芒。
就在這時,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貨郎從她們身邊經過,他打量著三人,取下一串紅得發亮的糖葫蘆伸到她們面前。
“又大又甜的糖葫蘆嘞~要不要來一串?”
清甜的香氣鑽進韓舟鼻子裡,她深吸一口氣,嚴詞拒絕:“不要。”
規則五,不要吃這裡的食物,不要接受任何饋贈。看著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吃!
貨郎見她態度堅決,又轉向白媜和方蘭:“這糖葫蘆可甜了,二位嘗一嘗吧。”白媜輕輕搖了搖頭,方蘭則使勁擺了擺手。
貨郎冷笑一聲,把手中的冰糖葫蘆塞到嘴裡,咬下兩顆,“咯吱咯吱”使勁嚼了起來。
他的嘴巴一張一合,韓舟發現,他嘴裡的冰糖葫蘆變成兩顆血淋淋的眼珠。
韓舟:…還是快點想辦法找令牌吧。
等貨郎離去後,韓舟思考起了令牌的所在處,這種東西特殊,不是食物也不是什麼日用品,會出現在集市的哪裡呢?
她和白媜方蘭一路走著,無意中瞄到了街邊的一家店鋪,朱漆匾額上刻著一個\”當\”字。
這是家當鋪。
人們在當鋪會典當各種各樣的物品,只要是掌櫃認為有價值的…令牌有沒有可能在那?
韓舟這麼想著,轉頭對白媜和方蘭說了自己的想法,方蘭道:“我二舅就在當鋪當夥計,這個我熟,等會兒我來問。”
三人走進這家當鋪,昏暗的房間裡亮著盞油燈,空氣中縈繞著一股發黴的味道,櫃臺後坐著個面白微須的男子。
男子面前放著一個木算盤,指甲修剪齊整的手指在上面撥弄著,見韓舟三人進來後,他抬起頭,滿是橫肉的臉上堆滿笑容:“貴客臨門,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?”
“掌櫃的安好…”方蘭首先開口,“近來可有什麼死當的好物供人相看?”
掌櫃眯眼笑道:“這不是巧了麼,昨日恰好進了批尖貨,不知客官想要什麼物件?”
方蘭問:“這其中可有一副令牌?”
掌櫃神色微動,臉上笑容變得古怪起來:“有…的確是有,不過…客官未必買的起…”
“誰說的!”方蘭立刻拿出身上所有的紙錢,重重拍在桌上:“這些…不夠嗎?”
“客官…”掌櫃臉上的肉顫了顫,“令牌這物件很特殊,須得…以物換物。”
方蘭愣了愣道:“用什麼物換?”
掌櫃神秘地笑了笑,從櫃臺下取出三張揉搓成小球的紙條,擺在櫃臺上:“三位各取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一樣物件,你們按照字條上的要求將物件取來,期間不可交換,更不可告訴他人自己的紙條上寫了什麼,待湊齊三件好物,我自會將令牌奉上。”
方蘭聽了這話,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韓舟和白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