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夜的定國公府看似十分安靜,其實小動作很多。
有人叩開了小門,有人已經在門內接應,然後悄悄的把人帶到了院子裡。
便是途中被人瞧見也不怕,高轍喝多了,枝枝不過是找個人過來伺候高轍罷了。
陸菀拉開門,那人穿著斗篷,戴著帷帽,包裹得很嚴實,看不清臉。只聞著有一股香氣。再看身形,枝枝斷定是個女人。
“人我已經帶到了。”說話的時候,枝枝趁機看了看裡面。
陸菀不動神色的挪動了身體,擋住了枝枝的身形,“路上遇到什麼人了嗎?”
枝枝搖頭,“很順利。”
陸菀道,“那最好。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與你無關了。你只要咬死了人不是你送進來的。我想高轍大約猜不到你我會聯手。”
枝枝道,“無論你做什麼,別傷害夫君,他是真的喜歡你。”
陸菀笑了一下,道,“你放心,我還不至於蠢到傷害他的身體,那我就真的離不開了。我只是想辦法離開這裡而已。”
枝枝也不再去打探什麼,餘光瞥了一眼身邊包裹嚴實的女人,對陸菀道,“那我告辭了。”
“慢走。”
枝枝便趕緊走了。
到了偏院,微微轉身,看到陸菀已經將那人領進了房間。收回視線,關上房門,一切都與她無關。
心腹不大放心,上前問道,“萬一出什麼事呢?咱們要不要告訴趙姨娘一聲?”
枝枝正色道,“不說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,明日有人問起來,就說我們早早歇下了。正院有什麼事,我們都不知道。”
既選擇了和陸菀合作,就要相信她這一回。她現在告發了陸菀,不是也把自己拉下水了嗎?
後半夜,並沒有掀起任何的驚濤駭浪。定國公府如同往常一樣,一片寧靜。
第二日,高遠正打算去上早朝呢。卻被人告知京兆尹顧唯來了。
高遠官袍都換好了,這個時候顧唯怎麼來了?
莫不是自己攤上了什麼官司?
高遠忙去花廳見了顧唯。可一見顧唯一身常服,頓時有些懵。
“國公爺,早啊。”顧唯作揖行禮。
高遠回了禮,道,“顧大人這一大早來府上是……”
顧唯笑了笑道,“來找國公爺喝早茶。”
高遠,“……”
顧唯看了高遠一身官袍,又見他神情又懵又急,笑了笑,將他拉著坐下,道,“國公爺稍安勿躁。今日皇上臨時身體不適,早朝免了。下官就是知道這個訊息,所以才來找國公爺喝早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