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遠神色一凜,問道,“你如何……”
陸菀道,“我既然這麼說,自然是知道了一些。定國公也不必在我跟前裝模作樣的了。畢竟殺個人於你不過是眨眨眼的事情。”
高遠冷然一笑,“你一個丫頭片子也到這裡來看我笑話?我告訴你,即便我的事情敗露,又如何?皇上念及舊情,不會重重責罰於我。不像你母親,太過盛氣凌人。”
陸菀道,“我母親自然不必定國公會夾著尾巴做人。也不必定國公背地裡給堂堂忠良穿小鞋,諂媚皇上。”
高遠一笑,捋了捋鬍子,壓根沒把年紀輕輕的陸菀放在眼裡。
他道,“我說呢,原來是替自己的夫君來向我報仇來了。那又如何?皇上還不是信了我的話?伴君如伴虎,你不知道嗎?定北侯這份戰功,哪個皇上會不忌憚?”
“難道我夫君替天子守國門,不顧惜自己的安危保全他的江山還成了錯事?”
高遠冷哼一聲道,“這天下人才濟濟,少了他沈冽,難道我大晉就岌岌可危了?自己不懂收斂,自然會讓天子忌憚。”
“荒謬!”陸菀也是冷笑,看著高遠道,“比起你這種貪汙受賄,只顧一己之私之人,我的夫君不知道強到了哪裡去。”
高遠懶得與陸菀再爭論什麼。
他撫平了衣襬,道,“行了,你來見過我了,也該走了。我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。你就等著吧,你的夫君比我會更慘。哈哈……”
竟得意狂妄的笑起來。
陸菀看著他,眼中蒙了冰霜。
她慢條斯理的把食盒裡的東西取出來,道,“其實呢,我來,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的。我想你一定有興趣知道。”
“你還想說什麼?”
陸菀道,“你最器重的嫡孫,高博,有沒有想過,他可能根本不是高啟的骨血?”
高遠怒視著陸菀道,“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,我不會信你的話。”
陸菀掩唇輕笑,道,“真是可悲啊。拿著別人的孩子當做自家的孩子。定國公不如細細想一想,這孩子為何來的這般突然?陸緋與高啟成親幾年,什麼法子都用了,都沒有懷上。怎麼突然就懷上了?為何一懷上,高啟卻突然間就死了?那是因為高啟知道,那孩子不是他的。所以他鬱悶,喝多了酒,才失足掉進了池子裡。”
“你胡說!”高遠勃然大怒,怒吼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