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秋高氣爽的天,心情大好。
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
陸菀一個小妮子竟敢戲弄他和高轍,害他們顏面俱損。王允公然帶著人闖進定國公府,仗的不過是沈冽赫赫戰功。
如今他便叫這戰功成為催命符。
他能毀掉鎮國公府,又怎麼不能毀了定北侯府?
臉上露出陰翳的笑容,高遠大步朝前而去。
景寧帝叫人關了紫宸殿的門,他一個人在裡面待了良久。
景寧帝從書架後的暗盒之中拿出了幾本賬冊。想起來那件快被他遺忘的小事。
當初沈冽奉旨去湖廣一帶代他辦事。
隨之而去的還有景寧帝的一道密旨,他給了其中一個官員一道密令,就是在沈冽審訊他時,將一些賬冊奉上。那賬冊不是別的,便是告發當時還是鎮國公的陸詹貪汙受賄的罪證。
後來沈冽回京都城之後,這件事卻沒隨著湖廣的事情上報給皇上。
景寧帝知道沈冽和王允暗地裡在查這件事,當時便覺得有些困惑,沈冽與鎮國公的那點交情大約只是因為同去的陸青。
但那麼短的日子,沈冽不至於為了他們而包庇罪責。
景寧帝一直在等,可終是沒有等到沈冽來告訴自己這件事。在沈冽那裡便終結了。景寧帝一直都忌憚登機前的那點往事。利用這個貪腐其實並不會至鎮國公府於死地,就是打壓一下鎮國公府,叫陸詹離開朝堂政治權利的忠心,好叫他放心。
後來有了陸青媳婦是西齊細作的事情,才叫鎮國公府倒臺。
鎮國公府倒臺了了景寧帝的一樁心事。可隨之而來便又多了另一樁心事。
就是他最信任,視為兄弟的沈冽在鎮國公的這件事上背叛了他。
隨著陸詹一家被髮配,景寧帝逐漸將這些都淡忘了。
今日高遠的一番話又提醒了他。
那麼多年了,沈冽還是他最可靠,最信任的兄弟嗎?
會不會真的存在那麼一絲可能,他會擁兵自重?
哪怕是一絲可能,對於一個帝王也是決不能容忍的。
在長久的深思熟慮之後,景寧帝叫來禁衛軍首領,下達了一道密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