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個月相安無事。
張媽用藥物調養竟好起來了,加上看到了自己的兒子,又更好得快。
張叢回來,看了二老。見張媽逐漸好起來,也安心。
沈冽與他單獨談了溫暖暖的事情,張叢只沉默片刻便道,“我知她沒那麼喜歡我。”
寫的書信許久才會回,回了也是偶然簡短的幾個字。
若深情字裡行間能感覺出來。若不愛,對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。
張叢吁了一口氣道,“我現在不想這些了。要建功立業呢,以後叫爹孃過上好日子。”
張叢這些年曆練的很好了,眼中變得深沉,面板黑了,身體精壯,說話也乾脆有力。
沈冽扶了他的肩膀,對他寄予厚望。
張叢道,“北疆又有騷動了。那些蠻族總是個禍害。李將軍年紀大了,比較保守。其他人倒是想把蠻族一舉踏平了。為這事,爭得厲害。”
沈冽道,“一切要以李將軍為尊。他經驗豐富,沙場老將,自有他的道理。北方蠻族不是說踏平就能踏平的。”
這是個艱難的工程。
他在時,也已踏平北方蠻族為己任,可後來發生的許多事情,叫他不得不回來了。
現在北疆都是以守為攻,保了國門安危。
沈冽自知那些蠻族這些年休養生息,如今練的兵強馬壯。而且一直對大晉這邊虎視眈眈,這一仗遲早免不了。只看是什麼時候。
沈冽對張叢交代道,“叫那些臭小子別光顧著吵架,誰知道哪天就開打了,先把自己練好,別懈怠了。”
張叢支了下巴,“知道呢。不敢辱沒了北疆軍的威名。”
張叢短暫的停留了幾日便走了。
他其實有個秘密沒有告訴沈冽。他在來時的路上碰到了一路人馬。
有雙眼睛很熟悉,一直看著她,哀求的眼神。
他的馬只是稍作停留,馬兒在原地打了個轉,就放任那隊人馬走遠了。那個人是溫暖暖,他認出來了。曾經喜歡過的女郎不會忘記。可她為何成了那副樣子,他不想問。他亦不會為了她耽誤了回去看望母親的時機。
在他重新拉了韁繩趕路的時候,他看到了溫暖暖眼中的絕望很怨恨。可是也只是一瞬,她被人用鞭子抽打了身上,又被拉到了一邊。
彷彿有什麼哀嚎聲,離得遠了,聽不清了。
原來,其實他對她也清淺,都是當時的一時衝動而已。這衝動當他到了軍中,便逐漸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