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菀強定心神,命人拿了銀子送了大夫出去。
她把照顧張媽的老媽子叫了過來,問道,“不是一直恢復的好好的嗎?怎麼突然這副樣子?”
老媽子已經嚇得跪了下來。
她收了錢來照顧人的,結果把人照顧成這樣,很怕侯府的人拿這事怪罪,那她一條命就保不住了。
“我沒有要給你降罪,你只管實話實說就好。”
老媽子道,“張媽恢復的挺好的。早上還和奴婢聊了幾句,像是想兒子了。後來她把身上尿溼了,奴婢還給她換了衣裳。她在院子裡曬太陽,奴婢就先把衣服拿去洗了。等回來,就,就這樣了。”
陸菀道,“我知道了。你先起來吧。這件事還沒完全搞清楚,你就在院子裡待著。”
“夫人,奴婢沒有害張媽。”
“我沒有這個意思,只是凡事得有個結果。你放心,侯府不會冤枉你,為難你的。”
老媽子戰戰兢兢的起來退到了一邊。
過了許久,沈冽終於過來,身後已經帶著御醫。
御醫進去給老兩口看了。
老張那裡御醫用了藥刺激了一下,老張便醒過來了。他只是一時因為擔心,急火攻心暈過去,倒也沒什麼問題。
御醫給張媽也看了看,等出來,又問道,“張媽可曾吃了什麼東西?瞧著喉嚨裡像是卡了什麼,一口氣沒上來才暈過去的。”
陸菀便將老媽子叫過來問了。
老媽子很確定張媽只是簡單喝了點粥,吃了點小菜。而且一直都好好的。等她去洗衣服都是好好的。
陸菀問道,“若只是吃東西卡著,不至於抽搐吧?”
御醫又問道,“平日裡都是按我的方子吃藥嗎?”
老媽子點頭如搗蒜,“一日三次,不敢耽誤,都是您的方子。”
御醫捻虛,想了一下道,“中風這種事情很不好說。有躺上一輩子都動彈不得的,也有幾個月就能恢復如初的,自然也有這種突然間就不好了的。現在張媽這情形,只能用藥維持著,若過個三五日不見好轉,恐怕就……”
送了御醫離開,沈冽沉著臉。
陸菀上前道,“或許是人各有命,我們只能先儘量給張媽治著,希望她能吉人天相。”
沈冽點頭。
到了晚上,陸菀明顯覺得沈冽側著身子睡著一直沒睡著。
她微微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