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偶齋那邊的宅子從佳偶齋的門去看,是看不到全貌的。等從正門看過去,才知道這宅子是個三進出的大宅子。
白若塵早早把她那個院子給留下了。陸菀安排了芍藥和陸菀的住處。再來了人幫忙,將東西都規整好了。
晚上廚子做了些飯菜,他們在屋子裡用了晚飯。
徐媽媽和芍藥便開始整理白若塵拱手交出來的那些家產。
徐媽媽和芍藥都驚呆了,不曾想手上握了這麼多真金白銀。
陸菀道,“很多?”
徐媽媽點頭,道,“先前在國公府的時候,老奴雖然不參與這些,但也聽管事的人提起過。這些,都快趕上國公府的了。夫人怎麼會有那麼多鋪子宅子在外頭呢?”
陸菀道,“你還真的以為都是母親的呢?”
徐媽媽困惑。
陸菀道,“我不排除裡頭有部分的確是母親的,不過也肯定是當初贈給白叔的。只白叔看起來像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,但其實是個生意場上的高手。他知道如何錢滾錢,所以與其說是母親的,不如說是他掙來的。”
“那小姐……”
陸菀道,“我知道媽媽想說什麼,覺得我不該接下是不是?白叔是那種貪錢財的人麼?他因為母親去世時不在身邊,那份遺憾和愧疚都擺在臉上的。我收了他的東西,不過是叫他好受些。何況這些東西在誰手裡都一樣的,他要用他拿去便是。大家都直接一些,才不累。”
徐媽媽點頭,嘆道,“萬想不到從定國公府出來,竟還有這樣一位貴人。”
陸菀也嘆道,“是了。也是託了母親的福了。”
不由想到了宋瑜,徐媽媽又難過起來。
又說了幾句,陸菀叫他們都去歇息了。
陸菀覺得睡不著,便走到了院子裡。
白若塵正坐在院子裡喝酒,一腿曲著膝弓起來,一手搭在上面,手中拿著一個酒壺。月光照下來,這人像是隨時會乘風踏雲而去。
“白叔不仗義了,大晚上的在這偷喝好酒?”
白若塵把酒壺放下,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“坐。”
陸菀走過去坐下來,她沒說,白天裡與他碰面時,便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。但看他神情專注,不像是剛喝過酒的樣子。
現在看來,他是昨晚喝的酒。
昨晚剛喝過,今晚又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