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廣文先生飯不足,為龍未必勝為魚。丈夫立身當有色,千里萬里同為客。”
舒勵唸了一遍,有些好笑:“是我先入為主的錯覺嗎?為什麼總覺得這詩句裡有些自嘲和告誡的意思?”
“有色?”宣雲錦挑眉。
“顏色,有聲有色,榮耀……”章奕珵解釋了一下,表示跟女人那個“色”是沒有太大關係的。
“哦,那這詩跟兇手有什麼關係?”宣雲錦淡淡的問道。
章奕珵看了看筆墨紙硯:“一定有關係,我拿文房四寶的時候,發現雖然墨已幹,可正在使用的狀態,有一支筆也沒有洗,一般來說,只要愛惜文房四寶的讀書人,不會這樣,對毛筆和硯臺的傷害都比較大。”
“嗯,一般人都會用過之後及時清洗,以嚴兄的性格,的確很難出現這種情況,他曾經說過,所擁有的一切都值得珍惜,所以從來不會忘記……”韓西贊同的說道:“可這代表著什麼?”
“所擁有的一切都值得珍惜?”舒勵怔了怔,眸色微微柔和,沒有這對這句話發表什麼意見:“代表著嚴飛文在遇害之前寫過東西,很可能就是這首詩,既然現在不見,兇手肯定是看懂了並且拿走。”
宣雲錦嘴角抽了抽,這些人的安全意識真差。
雖然不是每個犯罪的人都大奸大惡,可大多稍微有點實力的都會想著掩蓋,而不是自首。
更不會被別人說兩句就幡然醒悟,自己自首了。
說到底,高小三不過是個小廝,看對方對高啟還沒有放手就知道,人家目標大著呢!
該殺的人還沒有殺到,又怎麼會就此收手?被人知道了還了得?
其實宣雲錦是不能理解這種腦回路的。
或許內心深處是想救世救人吧!
秦捕頭從外面帶了人進來:“韓公子說的,那天晚上跟他們一起喝酒的應該就是這八個了吧!”
所有人的抬頭望去,發現有兩三個人都帶著包袱,還有一些氣喘吁吁,看起來就是已經離開了,然後被追回來的。
這些人進來的時候,嚴飛文的屍體已經被收斂,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切,不明所以。
特別是幾個已經離開的,快的都已經出城了,卻捕快叫回來,一路向一問三不知,讓人心裡無比忐忑。
“韓兄,這是發生了什麼事?”有人開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