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勵似笑非笑,看著李建的掙扎帶著一絲戲謔。
宣雲錦忍不住笑了笑:“證據太過明顯了,這人根本無法狡辯,沒想到舒公子也有戲耍的心。”
“這個時候的成就感肯定不錯……”章奕珵很能感同身受的說道:“我覺得當官,也就這點成就感能讓人趨之若鶩了。”
“讓人?是讓你吧,破案這種東西,可是很多官的死穴,根本很少有這樣追求真相的能耐,要麼懸案,要麼錯案……”宣雲錦忍不住吐槽。
“呵呵……”章奕珵低低的一笑,隨著年紀增大,聲音越發的醇厚起來:“等我自己當了就知道了。”
這麼說的話,宣雲錦還真有些期待起來。
公堂之上,舒勵沒有說話,場面突然安靜下來,李建頓時有些忐忑,整個人帶著一絲驚慌:“怎……怎麼,我,我說錯了麼?”
舒勵嗤笑:“還真的錯了,隨老闆,你覺得呢?”
隨老闆面色平靜,頓時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,看了一眼李建:“很可惜,前天晚上,店裡有一小二的老母生命了,就來跟我請假,我想著二月二上午大家都在遊玩,生意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,自己也想出門玩一玩,就全體放假了半天,隨雲居整個上午都沒有開門。”
聽到這話,眾人瞬間明白了,李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,怎麼會這麼巧?
舒勵笑了笑:“就是這樣,李老闆,你以為我讓隨老闆來作證,莫非還是跟你增加砝碼的?隨老闆開門已經是晌午過後了,不知道你在哪個隨雲居喝茶呢?”
“如果你還覺得證據不夠充分,你先說你上午在別的地方,那秦捕頭手裡還有一張從現場分離出來的腳印,現場的混亂中,勉強可以分離出三個不同的腳印,要不要拿你自己的比對一下?看看符合哪一隻?”
本來還想狡辯的李建聽到這話就瞬間頹了,他去過現場,自認沒有留下什麼把柄,可那麼凌亂的腳印他也沒時間清理,就抱著僥倖的心裡。
沒想到,這官府真的有能耐分離出來?官府,捕快,不是向來很水的麼?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技能了?
其實腳印的分離沒有那麼神秘,而且無法作為唯一的證據,畢竟人的腳,碼數相同的太多了。
這種相同的碼數中,穿相同鞋子的也太多了,只能說,有嫌疑的人犯裡面能夠滿足條件的或許會唯一,但是無法成為唯一的證據去指認犯人。
李建發現自己不在場證明被破,心下慌亂有了壓力,早已經趨近於崩潰。
再提出這樣的佐證,還以為那是很明顯的證據,根本無力辯駁,頓時洩了氣。
陳昇孃親已經哭得不能自已,看李建這樣也知道他百口莫辯了,忍不住問道:“為什麼,升兒跟你有什麼仇怨,讓你下如此狠手。”
陳昇被摔得面目全非,不可謂不慘。
陳昇父母有女兒,但是兒子只有這麼一個,怎能不悲傷。
在這個時代,沒有傳宗接代的兒子,那是多麼大的事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