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,一切都是事實。
只不過,旁人不知道他們心裡沒覺得自己那麼慘就是。
章奕珵拳頭抵唇,微微有些尷尬,宣雲錦不是隻有這件好的,而是好的壞的都只有這一件。
而且,宣雲錦竟然那麼自然的說他是相公,章奕珵不由得有一分意外。
眨眼注視著宣雲錦鮮明的眉眼,心中不由得一動。
那少年聽得同情心大起,十分的驚訝:“什麼,相公?你是他妻子啊!”
宣雲錦頓了頓,貌似她剛才說得太順口了嗎?
若非少年大驚小怪的,宣雲錦還不會注意到這點。
“哦,那個……是的,我們才成親沒幾天。”宣雲錦只能補充解釋。
聞言,章奕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查覺的淺笑,剛才被宣家人破壞的心情,突然之間又好了幾分。
甚至,就連宣雲錦剛才說他腿不好,臉傷了,天天吃藥都沒有覺得自己那麼廢。
這感覺真是奇怪,旁人說出口,章奕珵就算告誡自己不在意,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。
唯獨宣雲錦說得那麼直白,他反而沒所謂。
是因為宣雲錦的語氣太過輕描淡寫?還是別的什麼原因?
總覺得天大的痛,根本不算什麼事兒。
“怎麼可能,你看起來比我還小,不過八·九歲的樣子,你爹孃就把你給嫁了?”那少年覺得不可思議,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爹孃?
宣雲錦表情一滯,能不能不要提這種事情,她真的有那麼小嗎?
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好可怕。
好不容易從喜湘樓脫身出來,宣雲錦一臉饜足的拍了拍小肚子,表情有些啼笑皆非。
章奕珵回頭看了看她,嘴角的那抹笑也帶起了一絲無奈。
至於這絲無奈是給誰的,章奕珵自己都說不清楚。
因為,那個少年實在太純白了,估計長這麼大很少接觸外人,以及人性的黑暗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