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點傷不用去醫務室,緊急戰場急救知識許多餘學過,而且是優秀的標準。
拿來醫藥箱,三下兩下就把高城的手包紮好,期間高城不想包紮,卻被許多餘直接用手抓著,硬給包紮上了。
“多保重。”許多餘說道。
高城剛想說“別墨跡了快走吧”的時候,卻見許多餘包紮好傷口後,起身直接就回了宿舍,好像有多嫌棄高城,或者是有多嫌棄這間不像軍營的宿舍一樣。
怔怔看著許多餘的背影,最後在許多餘快要走出去的時候,高城才反應過來,於是高城狠狠的瞪了許多餘一眼。
回到宿舍,許多餘躺回在床鋪上,心裡想著伍六一明信片上的留言。
留言裡說是頂不住就給班長寫信,或者去機一連找他。
可許多餘知道,頂得住和頂不住雖然是個選擇題,但是我們穿著這身軍裝,就沒有選擇頂不住的權利。
這個答案在入伍的第一天就已經定下了。
一個人影站在三班宿舍門口的黑暗裡。
是連長高城,此時他像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,站得離門有點距離。
“許多餘,你幹嗎把過道燈都關了?!”高城開口喊道,因為剛才他是摸著牆走過來的,還不小心碰了頭一下,所以語氣裡還有點埋怨的意味。
“團裡一直說節約用電……我們就兩個人……還用開燈?”許多餘道。
“不用了!”高城難以反駁許多餘的話。
高城是抱著被子過來,他想在三班找個鋪自己住下,並且說好久沒在士兵宿舍睡過了,怪想的。
“許大班長,太黑了,宿舍的燈開啟沒事吧?”高城摸黑去鋪床很不方便的說道。
“熄燈號吹過了……”許多餘說。
摸黑的屋裡,高城突然有些咬牙切齒,感覺自己簡直是造了孽,要不怎麼會落到現在的下場!
許多餘見連長沒說話,而他又卻聽見連長磨牙的聲音,於是難得的解釋道:“執勤會來查的……剛才已經來過一次了……已經違反了紀律……”
“我跟他們說!我是連長!”
“不行,七連手冊和部隊紀律,是不分軍銜和職務大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