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戰俘擠在步戰車裡,搭順風車被送回來,應該是什麼樣?
可在這‘群敵’環繞的一路,他們三班作為偵察兵恐怕還沒抓到過這般談笑風生的舌頭,
袁朗眯起眼睛,把目光轉向了俘虜自己的那個上等兵。
袁朗盯著許多餘詢問道:“小兄弟,你叫什麼名字啊?”
許多餘回答道:“報告首長,幹掉九五狙擊手的八五狙擊叫成才!”
班長史今拄著槍直直地坐著,心思遠在不可知處。
許多餘則是答非所問。
伍六一替他說了:“他叫許多餘,首長。”
說完他沒忘了瞪許多餘一眼,因為在面對一箇中校時,許多餘恐怕是全車最沒有態度的一個人。
這場演習已經完全打亂了計劃,攻方在守,守方反倒在攻,傳統的攻防概念已經完全混淆。
這名自稱ace,名叫袁朗的中校,一路半真半假地撬三班牆角。
他對許多餘的玩兒命大感興趣,話裡話外一再地暗示詢問許多餘有沒有興趣上他那裡淬淬火。
最後沒有得到去不去淬火的回答,袁朗笑笑沒在意,繼續聊天問道:“小兄弟,你外號叫拼命三郎嗎?”
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拼命三郎外號的意思!
都是常練格鬥技術的人,短暫而毫無保留的廝拼中,許多餘傷得更重,而袁朗嘴角淌著血,右臉有些烏青,一個義務兵把團職軍官打成了這樣,也是夠牛的了!
許多餘抬頭看著打得袁朗那眼窩上烏青的一塊,以及現在還不斷從嘴裡吐著帶血的唾沫,突然無聲的笑了出來。
袁朗見許多餘毫無顧忌,內心驚異這小子心大的同時,也開始哈哈的大笑起來。
三班計程車兵看著這一幕,面面相覷。
參加過以往演習的史今和伍六一卻不驚奇,因為戰場上磕磕碰碰太正常了。
就像平時兩個戰士口角之類,都是精壯小夥子,有時候還會戰鬥兩回,但過不了多久兩個人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。
其實部隊就像是一個大家庭,每個戰友都是來自全國各個地方,首先能夠聚在一起就是大家的緣分。平常戰友之間打起來也都是一時的衝動,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衝突,只是很細微的口角而已。
現在就更不要說是在演習對抗中產生的磕碰。
“我出手太重了,下次再抓你就輕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