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華天宇的講述,所有人都陷入沉思,難怪黎元當年失蹤的悄無聲息,詭異之極。以黎元的實力,即便被人圍攻,他也不應該消失的毫無徵兆,原來這件事,還有這樣的隱情。
試想一下,北越除了象徵華天宇最高身份的大內即詔令,還有什麼能使黎元毫無警覺,並且一絲言語都不留的便去赴約。
“宇文拓說,你知道黎元的下落是不是。”經由華天宇這麼一提,華雨萱也馬上向葉文問道。
“嗯,可是,黎叔已經死了,十年前就已經死了。”神情冷漠,葉文語氣平淡的回答道,葉文沒想到,黎叔的事居然牽連到了如此多的人,不僅是宇文拓,竟然還有華天宇。
“死了,真的死了。”語氣中透著一份頹廢,華雨萱的整個身軀都顯得很無力。黎元已經失蹤了十多年,其實,這樣的結果並不難猜到,可當事實真的擺放在眼前,對當事人又是另一種衝擊。
“能告訴這其中都發生了什麼嗎?還有你和黎元到底有什麼關係?”神情迅速恢復過來,華雨萱顯得很堅強的繼續問道。
“嗯。”緩和了一下情緒,葉文隨後也是娓娓道來,他先是講了自己是如何進的天絕牢,而後又是如何在陰差陽錯下碰到了黎叔。在天絕牢內,黎叔遭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,兩人最後又是如何逃脫的。
儘管這些事情都是葉文的親身經歷,可他從新講出來,過往的一幕幕,仍舊讓他覺得十分沉重。尤其是黎叔臨死的時候,對他的那些託付,更是讓葉文難以釋懷。
伴隨著葉文的講述,整個乾清宮都顯得異常安靜,偌大的房間內只有葉文的說話聲和微微的呼吸聲。每個人的流露出的情緒也是各異,有同情、有惋惜、有痛恨,一個天驕一般的人物居然如此含恨隕落。
“這麼說你就是葉稷的遺孤。”聽著葉文的敘述,病床之上,華天宇的身體立即挺立了一些,然後悲愴的說道。
“沒錯,我父親就是葉稷。”葉文這話答得很堅定,也包含著自豪感。同時,葉文的目光很顯鋒銳,無論他父親叛國的事內部有多少曲折,可最後宣判死刑的人,就是他面前的這個人。
“沒想到,真是沒想到。”得到葉文的回答,華天宇更是滿臉的苦笑,異常的情緒下,華天宇那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身軀也是連連顫動。
“我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幾十年,自認為比不上古往今來的一些明君,但所幸,也守住了祖宗的基業,沒犯什麼大錯。”出乎葉文的所料,帶著無比痛苦的神色,華天宇自責的道。
“但有兩件事,我卻錯的太離譜了,以至於我這十幾年不得不受制於小人,昏昏度日才能維持我這可憐的位置,以保證祖宗的基業不毀在我的手裡。今天,能讓我親手這兩件事,我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