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出了事,他們還不是把責任推我身上,都是我的責任。家主,錯了我就認,您怎麼罰我都認,可不我是錯,你就是殺了我,我魂也要飄著去喊冤!”
付庭大聲道。
劉鎮對這種人很頭疼,下定決心,不管這回人是不是他殺的,都要將付庭除了。
留下去就是個禍害。
“別扯別的,接著說案子。”劉鎮和周巖道,“細細的查清楚。”
周巖應是,讓人去查了付庭昨晚的行蹤。付庭昨晚確實在宜春院裡吃飯喝酒,但亥時左右他離開了,一直到子時過半才回來。且回來的時候一身的溼漉漉的。
“你這個時間段,去了哪裡,做了什麼?”周巖問道。
付庭道:“這和案子沒有關係,我不想說。”
“現在在審問你,說不說、和案子有沒有關係,不是你決定,而是我決定的。”周巖覺得這個人就是個刺頭,佔著自己有幾分本事,就誰也不放在眼裡。
他能活到今天,還真是劉鎮好脾氣,愛才。
“既然是審案,那你就自己去查。”付庭坐在地上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。
周巖指著他,冷笑著道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”
周巖氣的讓人將付庭押去關著,和童淞兩人接著去查。童淞道:“現在看來,果然還是付庭的嫌疑最大。”
“嗯。”周巖停在宜春樓的門外,就想到有一次申道儒和杜九言比賽查案的時候,他將兇手出來可能走的每一條路都走了一遍,然後生生推算出來,兇手可能住在哪個院子。
“我們也可以試試。”周巖道,“杜九言能做到的事,我也能!”
童淞點頭道:“咱們兩邊走走看,不能放棄。”
兩個人很認真,將付庭從宜春院出來後的每一條路走了一遍,還畫了一張非常詳細的圖紙,晚飯都沒有吃,推算著,第二天一早又挨家挨戶地問。
“勞駕,前天晚上您可看到付兵頭從這裡經過?”周巖敲開一家門,是個男人開的門,周巖接著又道,“當時子時左右,你可曾見過?”
他本來只是隨口一問,沒想到對方會說話。
“看到了。付兵頭當時就從我門口經過。”男人道,“不過他走的很快,要不是我認識他,不看臉也能認出來,我還真不確定。”
周巖道:“當時可是半夜了,你還沒睡?”
“我出去喝酒了,回來遲。也不遠,就在對面的館子裡。”男人道。
周巖和童淞欣喜不已,兩人又細細問了一遍男子當時的狀況。當天晚上,男子喝酒回來,正好要關院門,就看到付庭從他家門口過去,一身的酒氣,腳步匆匆。
至於付庭何時再過去的他就不知道了。
“往這個方向,就是去學堂的路。”童淞道,“這邊巷子穿過去,就是學堂的後門。”
周巖頷首,看著說話的男子,道:“您貴姓,是劉氏的庶民嗎?”
“是!我叫甘銅,是劉家的庶民。”男子說完,道,“你們隨時都能來找我,我就住在這裡。”
周巖很高興,道謝後和童淞一起又走訪了一遍,到晚上的時候,他覺得事情的脈路就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