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恕不奉陪。”
他轉身要走。
韓當和顧青山站在門口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“讓開。”
門外,鄭玉琴喊道:“我守在這裡,就算他出了裡頭的門,也出不了這個院子。”
“壞人!”魯念宗喊道,“你這個兇手,壞人!”
劉雲生回頭瞪著杜九言:“我給足你們面子了。你還想怎麼樣?”
“要你命。”杜九言道。
“要我命?我是劉鎮親生的兒子。”劉雲生道,“在安南,除了我爹以後,沒有人能判定我有罪,要我的命!”
“就是他李驍也不敢!”
杜九言道:“從現在開始,在安南誰都不能要你的命。”
劉雲生一楞,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能要你的命,只有是律法,安南的律法!”她用厚厚的律法書,拍著劉雲生的臉,“任何人!”
劉雲生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哈哈大笑,道:“律法算個屁!”
“這些賤民,你要是我陪,我給你個面子,一人二十兩。”劉雲生道,“但要我償命,他們配嗎?”
“都是爹生娘養的,你的命在這本律法裡,沒有比任何人高貴。”杜九言道。
“笑話!你去問問那些賤民,他們敢不敢說他們的命和我一樣?”劉雲生道,“不要把你大周那一套拿到安南來,行不通。”
“從今天開始,從你開始,行得通!”杜九言說著,一揮手,道,“讓他畫押!”
書記員將指使私兵殺鹽場一百零九人性命的記錄拿過來,託著印泥,一頭汗地示意劉雲生畫押。
“不可能!”劉雲生道,“杜九言,你太猖狂了。”
“還有更猖狂的!”杜九言喝道,“捏著他的手,畫押!”
不就是以權壓人嗎,說的好像誰不會一樣!
韓當和顧青山一人一邊,麻子我這劉雲生的手,沾上印泥,摁在了紙上。
劉雲生破口大罵。
劉永利目瞪口呆地坐在桌案上,他想下去,可桂王就坐在他不遠處,他不敢動。
應……應該不會殺人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