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的信?”杜九言很奇怪,指了指劉貢家,“進去再說。”
顧青山應是,又看了一眼杜九言,道:“王妃,您受傷了嗎?”
“咳咳……”杜九言道,“下山的時候歪了一下腳,歇會兒就好了。”
顧青山哦了一聲,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杜九言的腳。
杜九言向來不嬌氣,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走路崴腳,因為腳疼讓桂王揹著的。
很奇怪啊。
不過,這是主子的事,不是他應該問的。
三個人回了劉貢家,咪貢也緊張地問杜九言怎麼了。
“沒事,好的很。”杜九言呵呵笑著,想弄死桂王,“就是腳崴了一下,現在沒事了。”
咪貢鬆了口氣,給他們泡茶,自己在一邊做針線。
“看看信裡寫什麼。”杜九言讓桂王看信。
桂王拆信,一目十行的掃過,眉頭漸漸蹙起來,居然將燈移過來又看了一遍,杜九言問道:“誰來的信?”
“季玉!”桂王將信遞給她,“你看看。”
季玉?杜九言很驚訝。
季玉是去年開年就離京的,四月底五月成親,算起來她和李驍成親也有一年的時間了。
其間曾給她來過一封信,但只是隻言片語,沒有著重提她婚後的生活。
她接過信,看著也是一愣。
季玉先提了安國公,她說請杜九言原諒,她和九江王一樣,從一開始就知道安國公的野心,除了一些細節的事她不知道,但對於安國公的為人,她是知道的。
所以,當時她那麼急切的想要嫁給桂王。並非是她要嫁,而是安國公的意思。
就連她嫁給安南,雖是她自己的選擇,但這個選擇,也是為了迎合安國公。安南雖是屬國,但李驍為人精明善謀,有治國之才,所以對方要和親的人,安國公也立刻想到了她。
“她走的那天,在馬車裡對我說的,是提防安國公。”杜九言無語,“我當時沒有聽到。”
桂王頷首,道:“人多口雜,她也不敢多言。”
杜九言嘆氣,接著看信,“咦,這是什麼意思?”
季玉說,安南立國兩年,雖門閥略消停了些,可國內的秩序,百姓的生活甚至於朝堂都還是亂糟糟的,李驍日夜不歇也宛若蜉蝣撼樹,毫無起色。
那些門閥根深蒂固,國和民之亂,恐怕李驍再用二十年也難治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