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臣和王爺勾結,還是堂堂一朝首輔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錢羽道:“咄咄逼人,列舉這些又沒有證據,說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,”
任延輝道:“我要說的,不止這些,還請錢大人再耐心。”
“魯閣老和桂王來往的最大的證據,就是桂王妃!”任延輝道:“順天六年兩人成親後桂王爺第二日離開,不過月餘桂王妃也在王府消失。”
“對外,魯閣老很淡然,可那是他已故女兒的,唯一骨血,他這麼淡然讓人欽佩。”
“可是魯閣老的淡然,不是因為他心如磐石,也不是因為他不心疼這唯一的外孫女,而是因為,他至始至終都知道桂王妃在哪裡。”
“所以,他用了四年的時間,讓桂王妃從秦九煙變成杜九言,扶持她做了天下人人稱頌的訟師。”
“正如廣西百姓只知道桂王爺一樣,現在天下人的眼中,最信賴的人不是聖上,不是我們這些文武眾臣。”
“而是杜九言。家中有難事找三尺堂杜九言,被丈夫毆打找杜九言,出了人命官司找杜九言,甚至於退親傷心,也願意花一點諮詢的費用,去一趟三尺堂諮詢,有的人甚至千里迢迢來京城,就為了能得到杜九言的指點。”
“最臨近的事和證據,就是舊律恢復後,大周商賈獲得了好處,可是,那些商賈們感謝的人是誰,是杜九言。”
“女子權益的立法,女子們感謝的是誰,是杜九言?”
“他們都忘記了,這所有的事情,如果不是聖上開明,同意杜九言立法,就憑她怎麼可能做得到。”
“但,事做了盛名歸她,聖上的功德和開明,無人稱頌感念恩德。”
任延輝忽然拔高了聲音,指著魯章之,“你在朝中,桂王在廣西,杜九言在民間,猶如三把利劍裡應外合!”
“魯閣老,我們想問一問您,你們想幹什麼?”
魯閣老臉色不好看,不單是他,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看。
任延輝說的事,太大了,大到他們就算想也不敢這麼想。
居然這一切都是魯章之和桂王爺暗中合謀的結果,用時六年之久,一點一爹滲透在民間,盛名之上架空了聖上。
不敢去想著背後的目的。
“這天下,除了聖上誰還需要民心,我們在給聖上做事,我們是聖上的朝臣,你們,想幹什麼?”
任延輝情緒激動,義正言辭地指責魯章之。
“他們想幹什麼?真正的造反,而不是桂王爺任性的鬧騰!”有人配合道。
任延輝點頭,大聲道:“對!他們要做的,是真正的謀逆,造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