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九言衝著各位叉手,“勞累各位大老爺站在這裡聽我這位弱女子說話。”
“事實上,各位已經做的很好了。畢竟都是讀書人,都是大周最傑出有學問的人,和普通的男人就是不同啊。”
杜九言擺手,將手左邊腰又換右邊腰,很彆扭地,給大家行了女子用的禮。
眾人看著撇過眼去,一是不好看,二是,覺得這女子太虛偽了。
看她笑的一臉奸詐,哪是女子該有的姿態,分明就是個狡詐的小人。
還弱女子,簡直是侮辱了弱女子這個詞。
誇完了,杜九言笑眯眯地道:“這最傑出有學問有素養不打妻子的男人,是無法理解,那些窩囊廢們的想法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沒有發言權?”柳御史問道。
“是和我一樣,應該旁觀的角度去分析,而不是代表!”杜九言道。
柳御史嘴角直抖,果然是訟師,一上來就將他們從男子的位置扯下來,弄的和她一樣。
他們說的話不能代表大部分男人的態度和想法,是因為他們太優秀了。
什麼玩意?柳御史氣的道:“那就聽聽王妃的高見和分析吧。”
有人小聲道:“杜九言本來就是這樣,和她說話小心點,不定他就挖了個坑等著你。”
“不想好了,不要接她的話。”
“嗯。她明明將男人和女人的權益分開來說了,可一晃眼,居然將滿朝文武摘出來。”因為他們太優秀不能代表群眾,所以,他們屬於第三類人。
這話多無恥。
一會兒他們再說話,就不是男人的態度了。
不是男人是什麼?太監?
眾人不爽,還找不到話頭來反駁。
“任閣老說,男子打妻子,妻子告狀是浪費衙門人力物力的一種體現。”杜九言道:“所以,建議這種家務事,去找所屬地的保長或者老人處理。”
“我認為這一點在淺薄的層面上,是沒有問題的。比如夫妻吵嘴,若去衙門確實是浪費人力物力。”
“可如果涉及到暴力和武力,那就不是老人或者保長能解決的了。”杜九言道:“應當鼓勵她們去報官,並給予動手家暴的丈夫嚴懲。”
她說完看著任延輝,“所以,我覺得這一條沒有就沒有了吧。”
“畢竟太粗糙!”杜九言道。
任延輝眯眼問道:“所以,你要新加一條,這是你的理由?”
“是啊。”杜九言道。
任延輝道:“你方才提到稅課以及商賈幾條,拿出了具體的資料對比,我們聽後覺得不是沒有道理,所以都沒有人反對。”
“但是,你要新增的,是關於女子的權益,這有意義?”
“讀書做工,簡直是荒謬,她們能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