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九言和桂王跪在羅漢床邊上。
杜九言梳的好看的髮髻被打散了,桂王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兩人垂著頭。
“瞞著哀家,還斷袖?”太后戳著桂王的腦門,“騙哀家騙的開心嗎?”
桂王委屈道:“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啊。我也是去長生島才知道她是女人的。”
“那你不告訴哀家?!”
桂王道:“怕您受不住。”
“哀家現在就受不住。”說著,接著戳,“哀家養你幹什麼的,你這個吃飽了就知道鬧事的玩意兒。”
桂王被戳的腦殼嗡嗡響,“行了,頭都被您戳出一個洞了。”
“戳死你才好。”太后哼了一聲,盯著杜九言,“你既然回來了,為什麼都不說話自己是秦九煙?”
“是做了訟師怕說出來我們攀高枝?”太后怒道。
杜九言呵呵笑著道:“娘娘,我早先也不曉得我就是秦九煙。我失憶了,一個人孤苦無依多可憐。”
“我帶著小蘿蔔,風餐露宿,又不記得自己是誰。要不是我自強自立,早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。”杜九言說著,牽著自己的袖子擋住半張臉,嚶嚶地哭著。
哭的太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好好哭!”太后道。
杜九言開始乾嚎。
莫名的,太后舒服了點。
“像什麼樣子,好好的女子不做,非要做男人。”太后道:“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。”
杜九言愕然,又嚶嚶的哭,露出半個眼睛來,“這樣哭,不是有姑娘家的樣子嗎。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太后受不了,“都起來吧。”
“哀家現在看見你們兩個人就頭疼。”太后道:“簡直就是來討債的。”
杜九言和桂王起來,錢嬤嬤早備好了椅子等著了,一人一杯茶,低聲和杜九言道:“王妃,這是潤喉茶,您今兒話說的多,養養嗓子。”
“謝謝錢嬤嬤。”杜九言笑著道。
錢嬤嬤頓時哭了起來,“可憐見的,王妃和王爺終於在一起了。”
“簡直是一對活寶。”太后怒道。
錢嬤嬤道:“娘娘,您看看這郎才女貌……”說著頓了頓,“女才男貌,多登對啊。”
杜九言嘴角抖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