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你將高度拔的再高,也改變不了,你欺君之罪。”
杜九言含笑道:“申先生,當所有人都在思考和沉默的時候,我勸你也閉嘴。因為跳出來反對的你,將你的無知和淺薄,表露的更加明顯!”
“你、你、你太過分了。”
杜九言走了幾步,看著趙煜,“聖上,您是開明的君主,您肯定明白,這世上不可能只有男人,而女人的價值,也絕非僅僅只是生兒育女,傳宗接代!”
“一點點,”杜九言目光悲切,捏著手指,“不是求,而是請,而是應該!這一點點就是是文明的進步!”
“九言,”趙煜凝眉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朕雖無法反駁你,可是也不能立刻給你答案。”
“太難了,你明白!”趙煜道。
杜九言點頭,“是很難!難如登天!”
“可就是因為難,才愈加能說明,您的開明和不凡。”杜九言道:“國是由人組成,而人卻不僅僅是男人。”
趙煜抬頭看著她,目光有震驚,思索,和不易察覺的茫然……
而人,卻不僅僅是男人!
是啊,還有一半是女人。
他們忽略了一半人的價值,如果所有人擰成一股繩,大周的盛世還會遠嗎?
“女人能做什麼?”任延輝冷笑一聲,“除了生兒育女,她還能做什麼?”
杜九言看著他,“能站在這裡,指著你問候十八代祖宗!”
“放肆!”任延輝怒道。
“任閣老,您在這裡挑釁我,我為何你不能回敬您!”杜九言道:“議論事,首先要的就是公正客觀,您帶著偏見,來和我討論問題,我為什麼要對您客氣?”
“您從女人肚子裡爬出來,卻回頭就咬她?您憑什麼看不起?您就是從您看不起的地方,鑽出來的。”
杜九言見他要說話,她接著道:“更噁心的話,我還留著的,你要再帶著偏見,我也不必對您委婉客氣。”
“聖上!”任延輝道:“她說這麼多,不過是為自己欺君之罪開脫而已。什麼平等,什麼文明進步。放眼回看千年,也沒有哪一朝那一代的盛世繁華,是由女人締造的。”
“是!”杜九言道:“正是因為以前沒有,所以才沒有達到真正的盛世繁華。聖上是第一人,是前無古人的超越!”
任延輝冷笑,“聖上自然是開明的君主,是前無古人的,但絕不會僅僅只是狹隘的,幫助你開脫罪名。”
“杜九言,你太會狡辯了,將道理架的那麼高,可是立足點還是這麼卑微,這麼令人不齒。”
“你的罪,不容寬恕。”任延輝道。
杜九言道:“我的罪?”她走過去盯著他,“我為何有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