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和尚?喝酒吃肉?!”
裡外一片譁然,這個訊息太過震驚,讓所有人愣在遠處,只能本能地去唏噓驚歎。
“還以為他們是窩藏逃犯被抓的,沒有想到,居然是一群花和尚。”
“實在看不出來啊,平時玄吾大師一本正經的訟揚佛法,背地裡居然做這種齷蹉的事,太讓人失望了。”
後殿中,太后也是惱怒不已,她還曾讓人去鐘山寺中求了送子湯賞給趙煜的妃嬪喝。
“實在令哀家氣憤!”太后怒道。
像是吃了個蒼蠅,噁心不已。
“我、我沒有。如果你看到我的徒弟們喝酒吃肉,那是老衲管教無方。廟裡那麼多人,老衲也不可能看著每個人,總有那麼一兩個敗類,敗壞佛門清淨。”
“一兩個?”杜九言拱手和錢羽道:“請大人傳證人上堂。”
錢羽頷首,“傳證人。”
隨即從門口進來兩個人。
兩個農人,一個人賣豬肉的,一個是在山腳莊子裡養雞的。
“二位老伯不用害怕,你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,別的事和你們不相干。”杜九言看著賣肉的老伯道。
老伯拱手回道:“從十六年前,玄吾大師到鐘山廟做住持開始,我每隔三天就會給廟裡送一頭豬,每隔半個月送半片牛,十六年來從未間斷。”
玄吾震驚地看著賣肉的老伯,面色鐵青。
申道儒也是眉頭微蹙,難怪杜九言告訴他,她也找了一些證人。
沒有想到,她找的是這些人。
現在他看明白杜九言本場辯訟的套路,她是從小事開始往重點推進,一點點蠶食掉所有人對玄吾等人的耐心和信任,再最後去討論本場的重點。
這就像在一根細繩上不斷加重,等到繩子幾斤崩斷的時候,再最後進行致命一擊。
如此,不給他這個被告訟師,留下半點翻身辯解的餘地。
“這位老伯,您呢。”杜九言問道。
賣雞的老伯回道:“我也如此,大概也是十多年了,每天往上送六隻殺好洗乾淨的雞或者鴨,有時候鵝長大了,也會送鵝。年底山裡有野味的時候,我還會送野味,他們給錢給的痛快,從來不拖欠,我為了生計這麼多年,從來沒有對外說過。”
“多謝了。”杜九言拱手,請二位下去,轉而和所有人道:“三天一頭豬,每天六隻雞,半個月半片牛。如此之大的消耗量,這可不是一兩個僧人饞嘴偷吃就能吃完的。”
“這些就足以證明,鐘山寺的這群和尚,開山門時是德高望重莊嚴肅穆令人尊敬,關了山門,他們就是一群土匪,齷蹉骯髒,令人不齒。”
門外,有人罵道:“不要臉的和尚,枉費我年年給你們捐贈香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