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。”桂王道:“要不,我們躺下說?被子裡暖和。”
杜九言一腳踹他臉上,桂王一抓,她不大的腳就被他握在手心裡了,並恬不知恥地聞了聞,齜牙衝著她笑,“媳婦的腳,香!”
“我不想活了。”杜九言撐著頭,“王爺,咱們兩個人一起殉情,您看行嗎。”
“您先抹脖子,九十七年後我去找您。”
桂王抓著她的腳,“這一世夫妻緣分未盡,本王是不會死的。”
“呸!”杜九言道:“呸你往上數八十八代祖宗。”
桂王道:“隨便呸,他們不會介意的。”
杜九言將腳收回來,桂王給她扯了被子裹上,“說正經事,聊聊我們的未來。”
“我先說、”桂王道:“桂王府住不住隨便你,你回邵陽我就去邵陽。你想做訟師,我就做斷袖,你想告訴我娘,小蘿蔔就是她孫子,你不想說,小蘿蔔就是我義子。”
“但凡你高興,什麼都好說。”
杜九言要哭了,紅著眼睛看著他。
“我知道你感動,你別哭。”桂王道:“我對你的心思,從來都是如此坦蕩,如此不計回報,如此深重。”
杜九言搖頭,“我不是感動,我是氣的。”
“好氣。”杜九言揉了揉眼睛,“剛才試了一下,我的眼睛無法噴火。”
桂王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自己鼻子。
“你剛才說的,我一個字沒聽進去。”杜九言道:“現在擺在你面前,只有兩條路,一條就是咱們魚死網破!”
桂王搖頭。
“另一條,你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,咱們還能做回兄弟。”
桂王盯著她的胸,飛快地剜了一眼。
“你這是讓我自欺欺人!”桂王道。
“你也可以自我毀滅!”杜九言道。
桂王看著她,“言言。”
杜九言凝眉,怒斥道:“娘娘腔!”
“沒關係,”桂王道:“你想喊我什麼,就喊什麼,為了你我願意做娘娘腔。”
杜九言欲哭無淚地看著桂王,“兩條路,你選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