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共三個孩子,兩個兒子常見面,只有這個女兒有三年多沒見了,我夫人也是天天惦記著。前些年她生兩個孩子,我夫人都沒能來看望。”
“如果我能留在京城,一家人也算是團聚了。”
吳典寅有些激動,“你可方便,如果不方便,我就讓我女婿去求安國公。”吳典寅道。
杜九言道:“我試試,如果不行您再去求安國公。”
“好,好。”吳典寅激動不已,“真是多謝了。”
杜九言回禮,“大人太客氣了,在寶慶您對我們照拂有加,現在我若能幫得上您,那也是我的榮幸。”
吳典寅很激動,晚上等桂王回來,喝的微醺才回去。
他沒有住在女兒家,而是女婿將自己一位朋友的空宅佈置了一番給他落腳。
畢竟如果述職順利,他在京城停留至多十多天。
送走吳典寅,杜九言拆開銀手捎來的信。
“是先生寫的,”杜九言不用猜也知道,陳朗不會出面的,只有讓銀手送來,“他說礦山的人都在等我們回去喝喜酒,還說鹽村的房子已經蓋了一半了,等我們回去的時候,就能住進新宅了。”
杜九言想象著鹽村房子蓋起來的樣子,不禁笑了起來。
依山傍水,鳥語花香,還有那麼多喜歡的人,每日見面聊天說話打嘴仗,真的是人生樂事啊。
“我要住新房子,”小蘿蔔拍著手道:“我還想去山裡打獵。”
說著,衝著桂王笑。
桂王頷首,“等回去了,我給你多打點。”
小蘿蔔點頭。
“還說了什麼?”鬧兒問道。
大家都很想家。
“先生說他很好,他年前到的礦山,一直就沒有回過邵陽的家裡。不過焦三來新化給他拜年了,還在礦山住了兩日。”
“先生問你們好,說我們儘管辦事,不用著急回去。他和銀手都很好。”
“銀手又接了一個堤壩的修葺,等天氣暖和以後就去上工了。如果我們今年回不去,年中的時候,銀手就會到京城來找我們。”
杜九言將信遞給花子和鬧兒,“先生說,如果你們真喜歡唱戲,回到邵陽以後,可以辦一個瓦肆,畢竟整個寶慶府也不過一家瓦肆。”
“真的可以啊,”花子看著鬧兒,“你做老闆,我唱戲。”
鬧兒敲他的頭,又覺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是再好不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