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過。夫人也和他私下裡見過大概三次,但並不是在院子裡,而是在後院!”吳氏道:“夫人每次見他臉色都不好看,奴婢問她她也沒說,但奴婢覺得,夫人和江燁絕對沒有那種事。”
丁韜忍著怒意,額頭上的青筋凸起來,怒道:“還能有什麼,一定是他威脅我娘了。”
“分別是什麼時間,你可記得?”杜九言問道。
“一次是去年年前,我記得那天早上廚房裡還來問我臘八粥熬多少,因為每年我們都會多熬一點,送去城南那邊給那些乞丐吃。應該是臘月初六左右。還有一次是年後三月上旬,再有一回就是上個月十五左右。”
“其他的時候,我都沒有見過。”吳氏道。
“那為什麼李嬸說江燁一個月來三次,如果她撒謊,你認為她為什麼撒謊,如果她沒有,你認為江燁來府中是為什麼?”
“奴婢真的不知道,我們府裡大,服侍的人又少。奴婢男人今年身體不好,所以外面的事情都管不了,真不知道。”
丁韜道:“肯定是李嬸撒謊!”
杜九言看了一眼丁韜,又接著問吳氏,“你們夫人平時做事嗎,比如自己削蘋果?”
吳氏搖頭,“這個季節蘋果還很少,家裡吃的最多的就是葡萄了,因為莊子裡今年收了很多。每隔兩天就會送許多來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去照顧你們夫人吧,想到什麼,及時告訴我們。”
吳氏應是,垂頭喪氣地出去了。
過了一會兒喊了馬婆子,她一隻眼睛天生是瞎的,所以大家都喊她馬瞎子。
“你在府中,見過幾次江燁?”杜九言問道。
“記不清了,但是一個月總會見到一兩次的,他常常來又是去正院,我們就不攔他。家裡下人都曉得,只是大家不敢說而已。”
丁韜呵斥道:“誰讓你這麼說的,你們這些滿嘴噴糞的東西!”
“丁二公子,我們在查證,她說總比不說好。”杜九言看著丁韜,“嚇的她們閉口不言,對這個案子並沒有好處。”
丁韜忍著怒。但只要一想到他一向尊敬的母親和別的男人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,還被父親當場抓獲,他就覺得生無可戀,沒臉活在這個世上。
馬婆子垂著頭不敢看丁府兩位公子。
“吳媽媽說她不知道江燁一個月來三次,你認為她在撒謊嗎?”杜九言道。
馬婆子愣了一下,抬頭看了一眼杜九言,又飛快低下頭回道:“今年她男人身體越來越差,很多時候都不在夫人身邊伺候,她不知道也有可能。”
“撒謊呢?”杜九言追問。
馬婆子搖頭,“我、我也不知道!”
“你回去吧。”杜九言讓馬婆子回去,丁玉問道:“要不要把李嬸喊來?”
杜九言搖頭,看著他道:“暫時先不要了。”他說著,忽然看向丁韜,“昨天你說,如果沒有意外,你應該是前天晚上到家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