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九言打量著丁韜,個子不算高,面板有些黑,說是讀書人但看著倒不是特別像,加上這衝動的性格,倒像個練武的。
“你先站在一邊別礙事,讓她把話說完,等問你的時候你再開口。要是再搗亂,本官就不饒你了。”桂王道。
還真像個知縣老爺。
丁韜應是,憤恨地瞪了一眼李嬸,站在了一邊,這才發現花廳裡好多人,他怔了一下,找到杜九言打量著。
“接著說。”桂王道。
“奴婢沒別的說了,奴婢只是個打更掃院子的粗使婆子,夫人院子我是不敢進去的。”李嬸道:“但奴婢沒有說慌。”
桂王擺手讓她一邊去,就看著呂氏房裡伺候的老媽子。
“你說。”桂王道。
“奴婢姓吳,是跟著我們夫人陪嫁的來的。剛才李嬸說江燁經常來的事,奴婢沒看見!”吳氏撇了一眼李嬸,“更沒有看到江燁進我們夫人的房間。”
李嬸臉色一變,磕頭道:“奴婢沒看見江燁進夫人的院子,但是江工頭一個月來三次的事,奴婢沒有說慌。”
她說著,尋找其他婆子,大家都不敢說話。
“他不會打你們的,”桂王道:“敢動手本官削了他的腿!”
丁韜一臉怒意,恨不得殺了誰洩憤。
“奴、奴婢知道。”一位廚房裡獨眼的婆子道:“奴婢看見過兩次,江工頭還給了奴婢賞錢。”
丁韜要說話,桂王撇了他一眼,他嚇的一縮把話吞下去了。
“王氏,”桂王問道:“你說,昨晚你知道的事。”
王氏就隔著屏風回道:“昨天吃過晚飯,我帶著女兒回自己的院子裡,幫她洗澡又一起說了幾個故事,我們就睡了。”
“直到天快亮出事了,我才被房裡的沈媽媽喊醒。至於江燁什麼時候來的,我公爹什麼時候回來的,我都不知道。”王氏回道。
桂王就看到別人,李嬸也搖著頭,“昨晚確實不知道江工頭什麼時候來的,但是老爺回來奴婢是知道的,約莫丑時正。”
“但老爺沒有立刻回臥室,而是在外院的書房裡待了一會兒,洗過澡換個衣服才回去。”
“因為夫人喜淨,老爺回來都是這樣的。”李嬸道。
“是,我們夫人喜歡乾淨,老爺這麼多年,不管什麼時候從外面回來,都要在書房洗澡換衣服再進房。”吳氏道。
沒什麼可問的了,桂王就朝杜九言看來,暗示她問。
“如果江燁不請自入,你們可知道他會從那邊進院子?”陸綻問道。
“會從後院的角門附近,圍牆高是高,但是要想爬進來也不是不可以。”李嬸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