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單德全是被人發現了。
“除了這些,沒有別的了嗎?你後來可聽到了別的動靜,比如打鬥?早上有沒有再回去看他還在不在?”
男子點頭,“我早上走的時候去看過,他已經不在了,但是我看到那邊的雪地裡有亂七八糟的腳印。我覺得可能是有人在那邊打架了。那個人傷的那麼重,估計是凶多吉少。”
杜九言點頭,“允州什麼地方,你把具體的地址告訴我。”
“允州神鷹山的西邊山腳,您到那邊一問人就知道了。”男子道。
杜九言頷首,從荷包裡拿了一百兩的銀子給他,“辛苦了。”
“這、這太多了。”男子不肯要,杜九言讓他收著,低聲道:“你著急回家嗎?要是不著急,過幾天再回去,我怕你路上有危險。”
男子的臉色一變,搖著頭道:“不、不著急,我家裡有我爹還有弟弟,他們能照顧好家裡。”
“那就在這裡住幾天,我讓人給你安排好住處。如果有人和你打聽,就說你是我的表舅,過來京城探親。”杜九言交代道。
單德全有危險,遼東她勢必要走一趟了,到時候和這個人一起,也好打個掩護,順便確定真假。
男子點頭應是,杜九言帶著他去找謝樺,讓謝樺在外院安排了一間房間。
杜九言則喊了所有人去暖閣,關上門顧青山和韓當守在外面。
“有人給我送來了這個。”杜九言將單德全的令牌放在桌子上,把男子的話重複了一遍,桂王蹙眉道:“你讓他跟蹤誰?”
“張蠻子和張柳死的那天晚上,我讓他們給我列出來,那三天內在牢房中進出以及當值的人。隨後單德全覺得陳營有問題。那時候跛子在西山附近找王氏的行蹤,而單德全則全心全意跟蹤陳營。”
“但隨後他傳信來告訴我,他見到一個比陳營更有價值的人,又轉道去跟著那個人。”
桂王蹙眉道:“說?”
“刁大!”杜九言道。
刁大的問題,桂王和跛子也不知道。但她一說,兩人立刻也覺得刁大有問題。
常柳死的那天晚上,刁大正好不在,大家找了他足足半個時辰他才姍姍而來。事後他給出的解釋是家裡有隻兔子死了……
這個理由,很難讓人信服。
但是,當時她沒有質疑。
“在那之前,我就感覺不太好,但這只是感覺,所以當我發現死者不是王氏的時候,我就沒有和刁大說。”杜九言道。
桂王蹙眉,“前天我們還看到刁大了,這怎麼解釋,單德全在山東出事?”
“順藤摸瓜,單德全很有跟蹤刁大以後,又重新確立了一個新目標,而他又沒有找到機會和我商議,就自主跟著去了。”杜九言道。
桂王來回走了一遍,掀開簾子吩咐顧青山,“去看看府衙的仵作刁大在幹什麼。”
顧青山應是而去。
“會不會凶多吉少?”桂王道:“還有一點,如果單德全跟蹤的人和荊崖衝有關,而現在單德全暴露了自己,他們就一定會聯想到我們在查他們。”
“我們再想往下查,就肯定很難了。”
杜九言點頭,“如果想取證,就一定要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