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九言道:“幾十近百個人,不管去哪裡動靜都不會小。”
“更何況,他們身無分文,除了一條命外,什麼都沒有。”杜九言道:“對方難道要騙他們?”
挖黑窯?礦山?
“都有困難。”跛子道:“這世道什麼樣的人都有。古怪的事只要你能想得到的,說不定就真的存在。”
杜九言覺得很有道理。
第二天早上,他們一起找到齊代青,將保定修廟招工的事告訴了齊代青,讓他幫忙查這些人到底去哪裡了。
“會不會是事情沒有談成,招工的人沒有將他們帶去保定,而是折道去別的地方做事了呢?”齊代青道。
“不管去哪裡,總要有個說法。他們中還有親人在別院裡等著,查一下,大人您也是一句話的事。”杜九言道。
齊代青沒有反對,當即吩咐人去辦事。
杜九言去牢房找陳營還有竇岸聊天。陳營很萎靡,反覆精氣神被抽去了一樣,整個人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,竇岸本是抱著必死無畏的心,但此刻心生對人世的留戀,而開始害怕。
“看這個案子最後怎麼判吧,你如果有立功的表現,說不定能饒你一命呢。”杜九言道:“我前幾天去了九流竹園,見到了荊崖衝。”
陳營和竇岸都看著他,陳營道:“您有證據?”
“沒有!”杜九言道:“莫說他從來沒有參與過,就算他參與了,也不可能給我留下什麼線索。”
竇岸道:“那您有什麼打算?荊先生很聰明的,你肯定抓不到他的。”
“是,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而且又不是親自動手去害誰,你沒有證據的。”陳營道。
這也是杜九言鬱悶的地方。
“您也可以寫指令碼,拉他跳入你設定好的陷阱啊。”竇岸道。
杜九言搖頭,“我做不到他那樣的手法。”
荊崖衝的指令碼,是用真正的命案換來的,她如果設計,不可能有他那麼周全和完美。
“那就只有等了。”陳營道:“我覺得他很有可能還會動手。”
杜九言點頭,“你們閒暇幫著回憶回憶吧!”話落,她擺手道:“我走了,有事就請人去轉告我。”
她從牢房出去,刁大正好出來,拱了拱手道:“杜先生。”
“近幾日沒看到你,有新案子嗎?”杜九言問道。
刁大目光動了動,回道:“就是因為沒有案子,您這才沒有見到我。我和大人說了,閒了就在家中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