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先生說你的腳上沒有任何傷口,她懷疑死的人根本不是你。”
“我仔細辨認過,你可知道記得,你很小的時候從床上摔下來,頭頂上有個很小的疤,我、我沒有找到。加上那具屍體面目太模糊了,我們越看就越覺得不像。”
“杜先生讓我們當作什麼都不知道。因為只有我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,你才能回來。”
韓氏道:“丫兒,你在幹什麼啊?有什麼事你和娘商量,你、你在幹什麼啊。”
王氏緊緊抿著唇,好一會兒道:“我什麼都沒有做,這些事我都不清楚。”
“教你這麼做,並且幫你的人是誰?”杜九言問道。
王氏道:“沒有!我就進了山裡跳了崖被人救了,其他的事情,你要是有疑問,你就自己去查。”
“好!”杜九言起身和齊代青道:“大人,帶徐田上來吧,我先將您和我罪名洗清了才行。”
齊代青頷首,讓人將徐田帶了出來,他穿著一直穿著的棉襖,人看著瘦了不少,但是確確實實地活著,他一出現,王氏就噗通跌坐在地上。
徐田真的沒有死。
“你、你真的沒有死?”徐田不敢置信,死死盯著王氏,“你、你陷害我是不是?”
“你這個賤人!”
徐田說著,上腳就要踹王氏。
杜九言一腳將他踢開,徐田跌跪在地上,“讓你說話讓你動了嗎,跪好了!”
“先生,我……”徐田疼的齜牙咧嘴,但是不敢說話。
蔡氏大喊一聲,“我的兒……”就要跑過來,被兩個差役拉住了。
杜九言道:“首先,徐田並沒有斬首,至於大家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誤會,齊大人也表示很疑惑。”
俞紹氣的指著她和齊代青。
這叫什麼話,是你們不說清楚,現在還來說別人誤會是別人自己的錯。
“齊大人,”俞紹道:“此事,本官定要去參奏你一本。”
齊代青拱手,“俞大人隨意。”
“其次,判徐田罪名,完全是想要引王氏出來,從而真正讓這個案件真相大白。”
“所以,齊大人和我是有意為之,將計就計!”她說著和齊代青行禮,“大人,您委屈了,辛苦了。”
齊代青笑道:“同辛苦,同委屈。”
砍徐田前,杜九言來找過他,他倒是想拒絕,可她做的事和說的話,他根本沒有立場拒絕,只好按照她說的,模模糊糊監斬,然後壓著這件事,等著王氏出現。
剛才,他在刑部被罵的時候,確實很委屈。
他雖在京城卻不過是個外放的小官,在京中就是個六品知事,都能對他指手畫腳。
就如從前吳文鈞主持杜九言和燕京的比試,他意識到裡面有問題,可是有什麼用?他什麼都不能做。
保官保命,才是他在京中為官的根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