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梨站在一邊樂呵呵地笑著。
常柳從門口出來,一眼就看到停在巷子裡的板車,他頓了頓問泡桐,“你回來的路上碰見杜先生的?”
“是啊。”泡桐見他在看車,笑著道:“杜先生還說這個車有意思呢。”
常柳點了頭,“我去衙門口接班主。”
他說著就出去了,徑直去了衙門口,在府衙對面的巷子蹲下來,安靜地等著。
大約也就過了一炷香的時間,就看到常班主從裡面出來,他並沒有迎上去,而是打量著對方。
常班主洗過澡還換了一件新衣服,神采奕奕面色和煦地和杜九言說著話,聊了好一會兒才告辭離開。
門關上,常班主不急不慢地回去。
常柳蹲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走。
杜九言從圍牆上跳下來,桂王問道:“動機呢?”
“很奇怪的動機。”杜九言道:“也是個很奇怪的少年啊。”
但是杜九言並不疑惑了,喊著三個人,道:“去刁大那邊看看,蘇八孃的屍體是不是要送回去了?”
“是,已經三天了,再放下去就怕有氣味了。”
四個人去了刁大工作的仵作房,裡面只停著蘇八孃的屍體,蓋著白布,但是刁大不在,單德全讓人去喊。
揭開白布,蘇八娘臉上的妝已經花了,灰撲撲的臉髒兮兮的妝容,沒有半分生前的體面和講究。
“沒有打鬥的痕跡。”跛子看過手腳,蘇八孃的手腳纖細,手腕和跛子上還有身上都沒有痕跡,“這個傷口確實很特別。”
桂王頷首,道:“這個兇手非常冷靜。”
“現在有個問題,”杜九言看著四個人,刁大從門口進來給大家行了禮,站在床邊聽著。
“兇手是怎麼讓蘇八娘不反抗,而輕易精準地殺了他。”
大家圍著蘇八孃的屍體,各自思考眉頭微蹙。
刁大道:“這兩天我也在想這個問題,也一直在等待他身上的有沒有其他的屍斑,但是奇怪的是,什麼都沒有。”
“如果是用麻拂散呢?”杜九言問道。
“如果是用這個東西,那死者的臉上多少都應該留下一些痕跡。”刁大道:“可現在並沒有。”
杜九言指了指蘇八孃的臉,“你把他的妝擦了。”
“啊?好!”刁大沒有擦的原因,是因為他覺得對方如果用手帕捂著人臉,不可能只有只有一邊的臉有痕跡,所以就沒有去擦掉妝容。
取了油,刁大將蘇八娘臉上的妝容擦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