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怎麼辦?”謝樺眼皮子直跳。其實他早就有這樣的感覺,但是感覺是猜測,今天看到了可是實打實的。
男人和男人可不會這麼摟摟抱抱。
謝樺腿軟,扶著樹一頭的冷汗。
“謝公公?”茅道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,嬉皮笑臉地道:“站在樹邊上幹什麼,做記號?”
謝樺點頭,又忽然反應過來,苦笑道:“茅道長,只有狗才站在樹邊屙尿做記號,您這罵人都不帶髒的。”
他說完,忽然想起來,拉著茅道士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後面,低聲問道:“道長,有件事想問問您。”
茅道士看著他。
“王爺和杜九言……”謝樺試探的道:“您知不知道?”
茅道士道:“知道啊。大家都曉得,你這一驚一乍的幹什麼。”
謝樺驚了,“太后娘娘也知道?”
茅道士點頭,“知道一些。”
這麼說就是他一個人不知道?謝樺暗暗鬆了口氣,“雜家確實是才知道,確實……確實驚著了。咱們王爺和杜先生,這……這怎麼能行。”
“主子的事你管那麼多幹什麼。”茅道士白他一眼,“不和你說了,無趣!”
話落,就跑回去站在正院門口打了個口哨,低聲道:“王爺,您交代的話說了,貧道去睡覺了。”
“滾,滾”桂王揉著臉不服氣地道。
謝樺擦了擦汗,輾轉反側了一夜,第二天在桂王他們一行人去茶館開臨時三尺堂的時候,他去宮裡了。
將昨晚看到的事告訴了太后。
太后和錢嬤嬤找靖寧侯商量,靖寧侯道:“我看,這件事和王爺說沒有用了,還得和杜九言講。”
“現在是王爺一頭栽杜九言身上去了,黏著她不鬆手。”靖寧侯道:“這個時候是越勸越來勁。不如和杜九言說說,讓她做點什麼事,讓王爺知難而退。”
太后和錢嬤嬤覺得有點道理,蹙眉道:“這事,怎麼開口?”
“我去說吧。”靖寧侯道:“男人和男人之間說話要直接點。”
太后同意。
“最近她有案子在手裡,暫時是不會離開的。我們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,不著急。”靖寧侯道:“姐,您也再挑選一下,還有哪家姑娘不錯。子英他是看不上了,也不要硬撮合,弄到最後他不定會怪子英,以後表兄妹都做不成。”
如果韓子英和桂王在一起,兩個人都過不好,太后也不願意撮合。
一個兒子一個侄女,她都捨不得毀了誰犧牲誰。
“那就算了。”太后嘆氣,本來看好季玉,誰知道出了季林的事,她又想到了韓子英,可桂王和韓子英不說兩看相厭,但肯定是沒有夫妻的緣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