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樟四處看看,道:“沒有啊,今日難得風和日麗。”
“那大人您這棵背陰的牆頭草,為何東倒西歪呢?”
裘樟發現掉她的坑裡去了,頓時呸了一口,道:“那是老夫身嬌體弱,一口仙氣就能擺動好幾天。”
“是了,”杜九言道:“大人您快去找茅道士,攜手昇仙。”
裘樟被噎的面紅脖子粗,喝了口茶平復一下吵輸了後的懊惱和苦悶,果斷換了個話題,“接上面。我有個同鄉被關進去了。”
“哪個衙門的?”杜九言問道。
“戶部,湖廣清吏司郎中,正五品。”裘樟驕傲的道:“和老夫一樣的官職,不過他起點比老夫高,他的丈人當年可是三品大員!”
杜九言明白裘樟的意思,這位同科大人有個三品大員的岳父,可混到今天也才五品而已。
而他裘樟什麼都沒有,也五品了。
“大人,可能對方比您容貌清秀很多。”杜九言道。
裘樟一愣,摸了摸臉沒說話。
因為對方確實比他英俊。
“英俊也是本事啊,大人!”杜九言道:“而且,是一件不可逆的本事,您這一生不得不甘拜下風,望塵莫及。”
裘樟被氣著了,指著杜九言,“哎呦哎呦,老夫怕是不能衣錦還鄉。老夫要客死在京城了。”
“這是王府,”杜九言道:“大人,要不先送您回去了。”
裘樟拍棋盤,啪嘰一聲,震動的棋子亂飛,“老夫輸了,認輸。”
杜九言學著裘樟摸了摸鬍子。
“無毛小兒。”裘樟佔了一回便宜,杜九言讓他佔,道:“大人您正經點,說正事。”
明明是你不正經,還說老夫不正經。
“我這位同鄉知道我有門路,不但認識魯閣老還和桂王爺有私教,所以他家人在他被關進去的第一天晚上就來求我了。”裘樟道:“孤兒寡母實在可憐,我就說試試,這不就來找你了。”
“魯閣老和王爺的關係,老夫都是靠你。所以,還是你最夠便宜,最可靠。”
杜九言看著他,“收了多少錢?”
“談錢,傷感情了吧。”裘樟咳嗽,喝茶,眸光閃爍,“暫時沒收,但許諾事成有重謝。”
“官復原職一切如舊,三萬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