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公宰,從訟師業已幾十年,卻不思進取手段敗腐,為了贏不擇手段,不惜做偽證以達目的,卻忘記訟師職責和初衷,故今廢除氣訟師牌證,終生不得再做訟師。另依律判罰徒刑半年,以儆效尤!”
劉公宰跪下領罰,單德全上前來,將他的訟師帽收了,他攏著手垂著頭沒有說話,目光平靜,蘊藏著不甘。
杜九言,只要我不死,必和你勢不兩立!
他身後,杜九言看著他哀嘆,怎麼不把罪犯的重點,好歹斬草除根拉,否則,將來他出來,估摸著還得來找她報仇。
冤冤相報何時了啊!
可惜她是訟師,不然黑心點,直接滅口多好。
人太正直守法,不是好事啊。
“門外五十一位丈夫聽罰,爾等擾亂綱紀,典租妻子,今依律判爾等杖……”他說了一半,桂王道:“加倍,打死一個少一個。”
齊代青嘴角抖了抖,不由去看趙煜。
這種事桂王沒有胡鬧,就算是胡鬧趙煜也會給他面子的。
“杖責一百六十,立刻執行!”
門外又是一迭聲的喊冤求饒。
“聖上!”齊代青下來,拱手道:“您可還有吩咐?”
趙煜看向杜九言,“其餘人等,可還有犯法的證據,一併辦了?”
齊代青哀嚎一聲,看向杜九言。
“回聖上的話,學生能力有限,能查到的也就這些了。”杜九言拱手道:“學生辜負了聖上所託,請聖上責罰。”
趙煜也暗暗鬆了口氣,說實話,他問一句是應該的,可卻怕杜九言又拎出來一堆的證據,證明關在宗人府裡的其他幾個人有罪。
殺一個季林已是翻天覆地,若再殺五個人,那事情鬧的也太大了。
這不是他想要的。
“你也辛苦了,好好休息兩天,過兩日朕會讓薛按來請你上早朝,屆時朕會在早朝上,給你嘉賞!”
杜九言行禮,“學生謝聖上。”
“了了一樁心事,朕也累了,回去歇著了,”趙煜起身往後衙走,申道儒拱手送他,趙煜停下來看著申道儒,道:“你雖是前輩,但這次輸給杜九言也不用放在心上,朕也知道這個案子不容易,查不清楚不怪你。”
說著,含笑走了。
申道儒抱拳謝恩,臉色難看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