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陸朝是做什麼?”杜九言問道:“他家的條件如何,是世家子弟嗎?”
出入玉寶樓,還揚言殺人。可是感覺上,此人不像是個出身富貴的。
“哪是什麼世家子弟,就是個市井混混。誰也不知道他的錢從什麼地方來的。”書吏道:“他一個,還有今天被抓的張三通一個,兩個人如出一撤。”
張三通?那應該是申道儒查辦的案件了,她問道:“張三通認罪了嗎?”
“還沒有,不過估計快了,這些人看著厲害的很,可是耐不住打,打他一頓以後,就什麼都招了。”
杜九言莫名的很焦躁。
“這個卷宗,能借給我看看嗎,稍後再還給您。”杜九言道:“索性沒事,我再細細看看。”
書吏很同情她,杜九言這一趟的運氣太不好了,抽到了這個案子,大家本來以為她查不到的,沒想到她查到了,可是不巧,居然查了一通落到個死人頭上。
也不是不行,就感覺少了點什麼,而且,畢竟人死嘴閉,案子說要落實結案,可不容易。
“那杜先生您慢慢看。”書吏笑著拱手,出去了。
杜九言在藏卷閣門外的撫廊下坐下來,大家也都垂頭喪氣的。
“現在怎麼辦?”喬棟問道:“其實人死了也沒事吧,只要我們能證明死者是陸朝殺的就行了吧?”
杜九言沒有說話,而是又將高攀的案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,又在心裡捋了一遍。
對於這個案件,他感覺很奇怪。
但是哪裡奇怪,她說不清楚。
“杜先生,”單德全走過來,有些尷尬地拱了拱手,“這兩日事務纏身,一直沒有去找您,不知您案件如何了?”
他被借調大理寺,還是頭一回。
幾乎不用細想他也知道,這是有人在故意刁難杜九言。
他不過一個捕頭,就算知道也沒辦法做什麼,老老實實做上峰吩咐的事就好了,至於其中原委,他不想知道,更不能違抗。
“申先生的案件,水落石出了嗎?”杜九言問道。
單德全搖頭,“嘴巴硬的很。還有殺人的兇器一直沒有找到,等會兒我要和申先生一起去張三通家裡走一趟。”
“申先生今天沒有搜查他的宅子嗎,一無所獲?”杜九言問道。
“查過了,恐有疏漏,打算再去走一遍。”單德全問道:“杜先生來找我,是為了何事?”
杜九言就將她今天的收穫說了一遍,單德全聽的目瞪口呆,拿著畫像喃喃地道:“……完全沒有想到,居然查到最後是陸朝。當時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,否則……”
“不過,杜先生您這也是猜測。死者的身份,陸朝的殺人動機,您這都還沒有吧?”
杜九言頷首,“本來是想請單捕頭幫忙抓人,不過現在看來,只能再繼續查證了。”
“陸朝家裡還有一個哥哥,杜先生您可要去問問?”單德全問道。
杜九言頷首,“好,你把住址給我,我去他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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