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哀嚎一聲,有人喊道:“先生,養豬很臭的。”
“那就別犯錯,”杜九言道:“看別人被燻,也是享受。”
眾人又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她做什麼了嗎?”陸綻問身邊的人。
他不解,杜九言才來的時候,大家不都是不待見她的嗎,為什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,所有人都尊稱她為先生,對她也不再有牴觸的情緒。
就連昔日跟著他們的學生和訟師,此刻也恭恭敬敬,再沒有噓聲和不屑的嘲笑聲。
“是因為贏了辯訟嗎?”旁邊的人回道。
陸綻面色發沉。
“誒?陸先生你還在?”杜九言彷彿才看到陸綻。
陸綻回道:“會長,你何意?”
杜九言道:“收拾了細軟,準備了馬車,我當你們這就啟程走了呢?”
“你們要再不走,恐難追上週巖了,她從我房裡偷的那本祖師爺手札,可就再也追不回來了。”
所有人一臉驚訝地看著陸綻,沒有想到陸綻居然聯合周巖去偷祖師爺的手札。
這可是獨屬於西南的寶貝。
太無恥了。
“快走,快走吧。”杜九言揮著手,“手札的事,就拜託二位了!”
陸綻怒著要說話,杜九言大聲道:“宴通,段應,幫我送送二位先生。”
“記得,賬要結算清楚!”
陸綻難看至極,他從來沒有想到,有一天他會這樣離開。
奇恥大辱!
他怒著指著她,“你想趕走我和程公是不可能的!”
“要走,也是我們自己走。回來,我們也是自己回來!”
他一定會回來的。
陸綻拂袖,大步而去。
宴通和段應跟著去送,一會兒工夫回來,道:“先生,程公和陸先生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杜九言接著道:“我話還沒說完,收收心,聽我說!”
“別人的事,等會兒再去打聽!”
眾人應是。
杜九言接著道:“從今天開始,每個組將所有訟師的名字製作牌號,所有人按照牌號拿訟案,除非他自己放棄,否則所有的訟案,按照牌號依次派給訟師。”
“訟案的難易程度,由會長和訟行的大先生定奪篩選後,派送給各個組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