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王洗漱,睡覺!
茅道士和顧青山對視一眼,茅道士去門口道:“王爺,明早我們再來。”
桂王嗯了一聲,躺在床頭摸了一本書出來翻著。
越翻手越抖的厲害,啪嘰一聲蓋在被褥上,過了一會兒又撿起來看了一眼,隨手丟床底去了。
“病的不輕。”桂王熄燈,睡覺。
第二日,桂王回衙門沒有再去西南訟行,陳朗坐在他對面,處理衙門公務。
桂王翻著和銀手一起去的書吏寫回來的文書,眉頭微鎖丟給陳朗,問道:“下河鎮你去過沒有?”
“不曾去過。”陳朗拾起翻看,奇怪地道:“做道場?”
文書中,這位姓劉的書吏,提到下河鎮撈淤泥的時候,撈出了一堆屍骨,經過拼湊比對,是四具男人的屍體,相距不遠。
於是,劉書吏說著不是吉利的事,請求劉縣令,遣寺廟去做法師或者請道士去做到場,祈求順利。
“做也能做,”陳朗道:“民間對這些事很迷信,尤其涉及水利開山的事。”
桂王覺得這不是大事,衝著門外喊道:“茅道士,你進來!”
“大人,”茅道士推開裡間的門,和行了禮又和陳朗拱手,在兩人中間坐了下來。
桂王將信給他,“這事交給你了。”
“做道場?”茅道士瞪眼,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,“王爺,貧道是方外人,不是尋常的道士。”
桂王睨著他,“不能煉丹,不能做軍事,不能唸經不能做道場,你還能幹什麼,混吃混喝等昇天做神仙?”
“就你這樣,神仙也不會要你。”
茅道士麵皮抖動,痛苦地看著桂王,“王爺,原來在您心目中,貧道就是這樣的?”
“嗯!”桂王道。
茅道士哼了一聲,拿著信出門走了。
“他生氣了?不然換別人也行,城外龍慶寺做法事很不錯。”陳朗看著桂王。
桂王搖頭,“他去道觀偷師去了。”
陳朗愕然,繼而失笑,繼續低頭處理公文。
茅道士快馬加鞭去了寶慶城外三十里的青衫道觀,跟蹤道士,偷師了三天又租用了一批道場用的寶劍黃符去了下河鎮。
杜九言不知這些,一早到了西南,和毛獻友夫妻二人對面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