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氏一愣,“告西南?”
“告杜九言!”毛獻友道:“這件事我們佔理。而且,他們怕我們告,只會息事寧人。”
當他毛獻友好欺負的,不賠償想糊弄還想剖開他毛寅的肚子,想都不要想!
杜九言離開房間,正好撞見焦三和跛子帶著五個學徒進來,她索性和傅元吾道:“請宴通和劉先生一起到我房裡去。”
大家就去了杜九言的房中。
各自坐下,焦三道:“查到了十年前給毛寅看病的大夫,他記不清楚,聽我描述後很肯定地說是太陰症。”
“郭氏剛才也說了,當年大夫就說是太陰之症。”
焦三點頭,“我又走訪了毛家左右隔壁鄰居,打聽到一件事!”
“郭氏和毛獻友是半路夫妻。毛獻友死了原配帶著兩個兒子,郭氏也是守寡兩年,帶著毛寅嫁到毛家。毛寅姓毛不是跟毛獻友姓,而是他們是一個村的,那個村裡的人都姓毛!”
剛才毛獻友和郭氏可一句沒有提過!杜九言挑眉道:“不虧是朝奉,不但能鑑寶還能忽悠。”
“九言,你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問題?”焦三道:“不過也可能是我多想了,毛獻友夫妻兩個看上去還是很老實的。”
“毛獻友一直在當鋪做朝奉,規規矩矩的沒出過事。”
焦三在邵陽,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人。
“不老實,”池玉看向杜九言,杜九言和他點頭,池玉就將剛才毛獻友和杜九言爭執的事說了一遍,“他和會長說賠償的時候,滴水不漏,言辭犀利,一點都不老實。”
焦三很驚訝,“這到是沒有想到。”
“我去查他!”焦三道:“一開口就一萬兩,他毛家的人還真值錢!”
杜九言道:“不著急。”說著看向宴通,“你這裡可有收穫?”
“沒有!就如方師弟所言,毛寅是性格很內向也很老實,他來西南一個月零十七天,和他說過話的人屈指可數。”
“沒有和任何結仇。”
杜九言喝茶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起身,道:“解剖!”她看向焦三,道:“你遣人去將屍大找來,再請一個醫術不錯的大夫來,我們商量解剖的事。”
“查來查去,每條路都不通,那就只有返回去繼續查死因。”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,宴通吃驚地道:“解剖?是剖屍體嗎?”
“是!”
宴通吸了口冷氣,喃喃地道:“這……恐怕不成,要是他家人不同意,您這麼做就是違法啊。”
“違法也要剖!”杜九言道。
經過這半天的查證,她有感覺,所有的線索都還在毛寅的身體裡,只要解開,一切謎題就會迎刃而解。
否則,這個案子查不清楚。
“要是對方真的去告你告西南,怎麼辦?”池玉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