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半個時辰趙煜穿著龍袍匆匆趕來,錢嬤嬤上了茶,趙煜喝了半盅問道:“母后,您找我有什麼事?”
“那位訟師杜九言你記得吧,她想要做西南的會長。你就通融通融吧。”太后道。
趙煜怔了怔,道:“她以名義寫一份自檢書,朕看到了,明天早朝朕會提出來。”
“嗯。那你看著辦吧,哀家就不摻和了。”太后道:“年周呢,怎麼沒看見?”
趙煜回道:“他這會兒在跟著先生讀書呢,最近功課吃緊,天天和皇后抱怨先生太嚴厲了。”
“抱怨就抱怨幾句吧,你小時候讀書不也是天天如此。”
趙煜羞愧不已,笑著道:“母后,您要是沒什麼吩咐,兒子回去做事了。”
太后頷首,“去吧,哀家也累了。”
第二日早朝,錢侍郎提出這個事情後,趙煜立刻就發了話,道:“朕決定給她半年的時間,要是她能將西南收拾出來,以後西南會長就由她做了,若她做不出成績來,朕就收回任命,讓申道儒去收拾。”
趙煜都這麼說了,大家就都附議,沒有再反駁。
幾街相隔,申道儒蹙眉問道:“……杜九言寫奏疏,自薦做西南的會長?”
“是!”來人回道:“但聖上說給她半年時間,看她的成績如何,如果好就讓她做西南的會長,如果不好,就還讓您去收拾。”
申道儒臉色微沉,他前些日子不收西南,是因為覺得時機不夠。
想著再等等。
“居然被她捷足先登了!”申道儒道。
“不過聖上只給她半年的時間。半年而已,做不出什麼成績來的。”
申道儒頷首,道:“那就拭目以待吧!”
半年,確實難看出成就。
邵陽。
杜九言和桂王在一起吃飯,桂王問道:“你寫信給我娘就好了,何必給錢侍郎?”
“請他幫忙啊。”杜九言道。
“不需要,白欠人情。”桂王道。
“王爺,人和人之間的關係,就是一個人情加著一個人情來的。錢侍郎願意給我一個欠他人情的機會,是看得起我!”杜九言含笑道:“我要學會珍惜。”
桂王嗤之以鼻,“你是我的人,要他看得起?”
“小妖精!”杜九言敲了他面前的桌子,“這一頓,你請!”
桂王豪爽地拍了三十文錢在桌子上,指著杜九言和賣餛飩的老闆道:“再加兩個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