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煜問道:“誰?”
“早年付懷瑾做會長前,外人都只知道西南有程公。聖上,程公復無論是做訟師,還是做會長都將會很出眾。”
趙煜不記得這個人,他頷首道:“你這麼倒有幾分道理。朕再想想,再定奪此事,你下去吧。”
“申道儒的有道理。”趙煜道:“你們再仔細調查一番,看看民意如何。”
“詳細查清楚再報來與朕聽。”
錢侍郎幾人應是。
申道儒應是退下,他書童在門口等他,出了皇城好奇地問道:“會長,您為什麼不接手西南呢?是真的給程公機會嗎?”
“非也!西南如今風雨飄搖,我此刻接手他們不會覺得我是來救他們的。”
“雪中送碳才能讓人感激。”申道儒道。
書童明白了。只有等西南真的倒了,他們會長去接手,那些人才會真正將他當恩人看。
現在去,那些人不定還認為,燕京欺負他們。
彼時,付懷瑾剛到襄陽,他的朋友在襄陽城外接他,押送付懷瑾的差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由著兩人坐在車轅上話。
“……要將西南撤併了?”付懷瑾神色略變,隨即哈哈大笑,搖著頭道:“我所擔心的事,終究還是來了。”
“西南沒有了!”付懷瑾苦笑著道:“訟師一業,也就在這三五年,必然有一場大波動!”
“他們會後悔的。”付懷瑾冷笑著道:“那些人,會成為千古罪人。”
他剛笑完,他的朋友猶豫了一下,低聲道:“但現在,他們都,因為你朝廷才要撤併西南的。”
“和我何干,是他杜九言的問題!”付懷瑾冷笑,“這一次,就讓所有人好好看看,她的本事到底有多大。”
他朋友正要話,忽然城門口有人衝著這邊指著道:“那就是付懷瑾!”
“就是他壞我們名聲的。”
“打他!”
著話,一群人從城內湧了出來,指著付懷瑾罵道:“就是你這個人,壞了我們的名聲!”
“我們訟行入了你們的行會,都被人恥笑,你們上樑不正我們下樑歪!”
程公復臉色蒼白,他的朋友回道:“你們怎麼能這麼,他做事的初衷,是為了大家好。”
“大家好,我看就是他看杜九言不順眼而已。”
“可是那一行不是一代人一代饒更迭。杜九言雖年輕可人家哪一樁案子都乾乾淨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