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九言點頭,摸了摸謝寶的頭,“回去了也不要忘記你娘對你的好,以後長大了,多回來走動。”
“嗯,我記得,不會忘記的。”謝寶道。
下午,杜九言去了西南,找到宴通談和解的事。
“……杜先生,是否和解我要去問過請訟人。明日申時您再來可行?”宴通拱手道。
杜九言也拱手回禮,道:“行,勞駕宴先生!”
她說著,含笑走了。
她一走,隔壁就衝出來許多訟師,圍著他,“說什麼了,有沒有趾高氣揚地罵人?”
“那倒沒有,只說了和解的事,我告訴她明天再來,她也沒有意見。”宴通道:“和那天與會長爭辯的感覺不太一樣,還給我回禮了。”
有人嗤之以鼻,有人覺得驚奇。
“公事公辦是吧,那其實也還好啊,做事是做事,恩怨是恩怨。”
“這叫裝模作樣,你看她以前辯訟時張狂的樣子,哪可能有禮有節。”
大家爭論不休,宴通去了前唐溝。
第二日杜九言如約而至。
“我的請訟人說可以。”宴通道:“這件事就算了。他們明天早上就會去接孩子回去,您看可行?”
杜九言沒意見,對宴通的印象也不錯,“行,那就這麼說定了,明日一早讓他們去謝順家中接孩子。”說著拱了拱手,“告辭。”
“慢走。”宴通送了兩步,目送杜九言離開,若有所思。
第二日一早,唐六和沈氏過來將謝寶帶走了。
杜九言沒有去看,不太喜歡這樣的場面,讓人糾結。
李嬸病了一場,過了十多天豬肉鋪子才重新開張,焦三路過時,李嬸要給他一刀肉,他擺著手道:“一刀肉我還吃不起?去,去!”
說著,揹著手走了。
李嬸扶著桌子坐下來,以前胖敦敦的人,突然一下子瘦了不少。
焦三搖了搖頭,“為人家的兒子,至於這麼認真?”
話落,從榆錢村繞了一圈回了衙門。剛進去蛙子正好出來,道:“三爺,剛才唐六來報,說他家兒子走丟了。”
“你去謝順肉鋪?”焦三問道。
蛙子點頭應是,“是!”
焦三擺了擺手,“我剛從那邊過來,前堂溝附近沒找過,就來報了?”
“屬下準備去過謝順肉鋪,再去前唐溝看看。”蛙子剛說完,路邊來了個老伯,哭著道:“捕快大哥,我要報官,我家的牛丟了。”
蛙子很煩躁,正要說話,焦三道:“你跟他去,我去一趟前唐溝,回來的時候順道還能辦點事。脖子回來了,家裡交給他就行了。”
“那行。”蛙子揮著老人家,“哪裡丟了,走啊!”